她迈前一步,想抽回手,何铁春却捏的紧。她低下头小声道:“何队长您先放开我行吗?我,我身体没好全。明儿就去参加劳动行吗?”
“说起来也是小事,小杨同志身上这是抹了啥,香的我骨头都要酥了。”皓白的腕子摸在手里柔腻柔腻的,哪像那些糙手糙脚的女人,简直是引人垂涎。对于女人,何铁春可谓是老手中的老手,前几年闹饥荒大队里实行大锅饭,食堂由他把持着,那些个女人为了多一口吃的私下里还不是任由他干。政策好呐,要不然哪来他如今的好日子。
眼看何铁春蛤蟆似的一张脸越逼越近,要拉着她往草丛里钻,慕倾倾再也忍不了,指尖一股暗劲弹出。
何铁春只觉手臂忽然一麻,没法提起劲来,到手的美肉趁机溜走,盯着跑远的背影暗骂一句可惜。
一口气跑到庄河所在的牛棚慕倾倾才停下,在水缸里拘了水准备净手净面去去晦气,牛棚的门却是这时候开了,庄河拄着木杖立在门口,“锅里有热水。”
庄河难得主动,慕倾倾哪有不应的。
洗好后那股恶心感才算压下去。她看着站在边上的庄河,“怎就起来了?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儿。”
庄河递给她干净的擦脸巾,将门关合,“左右不用这条腿走路。”
慕倾倾伸手扶他去躺下,庄河坚持不让她扶,他说:“杨倾倾,我只是废了一条腿。”
只这一句话,慕倾倾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在他身后站着,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拖腿前行,忽然觉得他就如刺槐,很大很高,粗糙含蓄,厚重苍老,却有着不拔的坚韧。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躺下,头枕在他胸膛,手环上他的腰。
庄河想像前几回一样赶她回去,但嘴皮蠕动几番,怎么也开不了口,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胸口的湿意,是她哭了吗?可是为什么呢?是可怜他还是……
见过她笑,见过她横,见过她嗔,却独独没有见过她哭,她抱他很紧,没有抽泣,没有哽咽,那湿意却在扩大,溶进皮肤里淹没心脏。
庄河感到无措,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轻柔而笨拙。
这一刻,庄河的那里双眼不再空茫,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有了神韵。
胸口传来少女低绵的嗓音,“庄河,我想和你好。你说一辈子那就一辈子。”
仿佛一记春风吹裂了寒冰,又仿佛尖锐嫩芽破土而出,在庄河心尖上落下重重一击,他浑身血液似凝固,手上动作一顿,半晌开口,“别说傻话。”
“你不是问过我能一辈子吗?我现在同意了,你怎地又要改口?”
庄河无言以对,能怎么说?难道说当时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私心作祟,他竟无法再对她泼以冷水。
或许,真的可以一试?
最坏的结果左右不过粉身碎骨罢了。
当听那些女人拿她和杨荣生做玩笑时,比起粉身碎骨也差不离了。
只是拖累到她,怎么忍心?如何忍心?
不可否认的是他动心了,并且非常强烈,强烈到无法坚持他的坚持。
慕倾倾并不知道短短一瞬间庄河心里的百转千回,直起身拱掉背上拍着的手,在他嘴唇上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携着淡淡清香,起先他咬的死紧,没两下就被她攻破,手也跟着摸,“不依我,我现在就办了你。反正你现在腿脚不利索,奈何不了我。”
少女呵出的气息犹如兰香,密密匝匝洒在他脸上。庄河的神经一寸寸收紧,身体和意识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沦其中,一半有心阻止却开不了口。
慕倾倾的啃咬忽而变得温柔,就像那时的他对她,从嘴唇到脖颈,一直往下,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紧绷和轻颤,手覆上腿心那一处鼓凸,握住。
软绵,弹性,再到坚硬,一蹴而就。
在她手中顶起,就像平原矗立的小山丘。
牙齿解咬裤头。
“杨倾倾,够了。”
三番五次的,慕倾倾也是被闹火了,“姓庄的,你还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就是怕拖累我吗?我怕个卵。今天晚上我要是不办了你我就不姓杨。哼!”
其实她本来也不姓杨。
庄河呼吸一凝,脑中一片混沌,本能的挺了一下腰。
尔后,庄河意识到了,慕倾倾更意识到了。两人均都一怔,慕倾倾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霸道总裁经典对白,将肉棒捏紧摩挲,一本正经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如果拒绝是套路的话,那么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