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沉着地道:“再等等,等天完全黑下来再行动。这是王府各处建筑和通道的路线图,你赶快看看,把它默记下来。”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得皱皱巴巴的纸片递给杜维。
杜维惊喜地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有了这东西,我们就不用在王府里瞎转了。”
巴托哼了一声,得意地道:“下午咱们分头打探消息的时候,我一听说公主被带到了王府,便开始考虑如何营救的问题。幸好我有前瞻性的眼光啊,在小巷子里我看到有个兜售布坦尼旅游地图的老妇人,这一问,她还真有王府,也就是原来大公府的建筑地图。”
“呃……,从街头小贩那儿弄来的?这东西准不准呀?”
“你以为我来这么早干吗?我方才仔细观察过王府了,各处建筑、院落、道路,和这地图一模一样,绝不会错的。
“哈哈,好!我看看水牢在哪儿?唔,这里,这里,议事厅、会客厅、花园、卧室、后花院……。这儿,拐过这个假山,水牢入口……,喂,怎么没有水牢里的构造图呢?”
巴托一边抻着脖子看着王府的情形,一边道:“外人怎么可能弄到房屋建筑内部的构造图?笨蛋!”
“喔!”杜维果然认真地研究起来,默记着王府里各处建筑和道路的位置。
许久……,许久……
“咦,我怎么看不清了,怎么这么黑了?巴托,你别挡光呀!”
“挡个屁,天都黑了,笨蛋!”
巴托纵身一跃,象只豹子似的轻轻落在草地上,从十多米高的树冠中跃下来,地面多年沉积的松软腐叶竟然只是轻轻一沉。
杜维也跃到了空中,脚下闪烁着两个淡淡的光环,他用风系魔法托着自已下降,看起来象一片羽毛那般轻盈。不过当他落地的时候,身旁的树叶却轰地一声绕着他飞舞起来,空气中泛起一阵腐味。
巴托一掩口鼻,弯着腰蹿了出去。
由了这份详细的地图,他们在路线复杂的王府内行动十分顺利,地图上只标注了王宫内的各处建筑和道路,没有警卫兵力的部署。不过仅从各处建筑的重要性,就能分清哪些区域是重点警卫区。
至于那些流动巡哨,目标比他们两个大多了,他们两个想躲过这些侍卫自不算难。两个人志在救人,不想多生是非,他们一路潜行到了后花园,隐在一处蔷薇花丛中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就象两只鼹鼠。
“好象没人啊,巴托。”
“你想看什么人?”
“总该有些警卫吧?这里关着两位公主呢,他们就不怕有人劫狱?”
“是地牢啊,警卫摆在外边干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里边一定还有几道关口,甚至要用深入地下的滑车才能到达关押她们的地点。可能……还有机关和魔法禁锢。侍卫和机关交给我,魔法阵交给你,速战速决!”
“好!”杜维答应着,巴托已一跃而起,向那假山奔去。
杜维知道巴托身手敏捷,但仍是飞快地给他施加了一个“敏捷”一个“加速”,然后又给自已施加了一层“石肤”,这才提起魔杖追了上去。
“这里很冷呀,巴托!”
“废话,水牢能不冷么?可怜,不知三位姑娘冻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一名守卫呢?”
两个人站在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里,头上脚下和四壁全是厚重的石头,看起来年代已经相当久远,石头变成了绿黑色,还长着青苔,地洞中潮湿阴冷。
“杜维,你觉得……,洞口根本没有人,而是在地下长廊的尽头才设置守卫,是不是有些问题?”
“不,我觉得……,你那份地图好象有点问题……”
“不错,不好!退!”巴托猛地醒悟过来。
但是,已经迟了,他们身后长长的通道上有七道钢铁铸就的大门从甬道两侧的墙壁里探出来,轰隆隆地合在了一起,身前也是,他们被困在中间了。
伊丽莎白女王立在地道入口,俏生生地笑道:“你觉的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她的身后站着两位圣骑士,而旁边赫然是毕加索梵多。
毕加索笑的有点苦:“其实,我倒宁愿你把我也关起来。”
女王莞尔,微笑着摇头:“你是聪明人,你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象你这样的人不该关起来,不管在那儿你都是有用的人。”
毕加索不由挺起了胸,受到如此美丽的女王夸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正在呈几何级数迅速上升。说起来,另一位年轻的姑娘对他从来都是“蠢货”、“笨蛋”不离口的,那人还是他妹妹,真叫人伤心。
毕加索摇摇头道:“你们女人的想法我真是无法理解。你的想法够异想天开的了,我更不会想到她竟然同意。好吧,我马上赶往雷贝克城。只是……这场赌局无论如何,终有一方会以惨败收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是杰迪,那时该怎么办……”。
毕加索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