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圆通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头?」金堂势力范围在终南以西,对洛阳帮会远不如木堂熟悉。
灵玉道:「孙同辉本是大孚灵鹫寺的俗家弟子,甚得方丈圆相、维那圆光等人器重。圆通是寺内首座,武功当在贫道之上。」
「道长过谦了。」慕容龙推开窗户,朝邻坊的长鹰会大堂望去,淡淡道:「圆通一人不足为虑,但与他动手,便是与整个白道武林为敌,对我星月湖大业危害至大。」
夜色已浓,但从慕容龙眼里看来,百丈之外的角楼里任何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甚至连檐上潜伏的暗哨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能与圆通等人对敌,又要征服洛阳武林,一向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灵玉等人,都觉得缚手缚脚,无计可施。只有深悉星月湖手段的金开甲知道主所转的念头。
半晌後,慕容龙缓缓道:「道长,两位供奉,今夜我们一起去洛阳第一大帮看看。这里由金长老坐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务必保住夫人和少夫人。」
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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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日夜。天空中看不到一丝月色,但满天星斗璀灿夺目,彷佛一张镶满钻石的巨毯,覆盖著饱受沧桑的古都。
白羽对长鹰会已经是熟门熟路,领著众人避开各处暗哨,直入总堂。
宽阔的大堂内灯火通明,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正挨席敬酒,每至一席必拉著手亲亲热热说上一番话,最後宾主同声长笑,满座尽欢。果然是长袖善舞,交游广阔。
慕容龙听了片刻才放下心来。霍狂焰虽是个笨蛋,好歹还没有暴露身份,座中谈来谈去,都以为这伙突然出现的强徒只是寻常的江湖客,想在洛阳上一脚罢了。
慕容龙朝白羽使了个眼色,四人悄然离开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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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鹰醉熏熏回到後院,心里颇为得意。他早有意要吞并诸帮,独霸洛阳,苦於没有机会。这伙强徒来得正是时候,不但使自己名正言顺的成为洛阳诸帮的龙头老大,又灭掉了氐人的洛马帮,原来的势力平衡顿时被打破,长鹰会的实力已经超越其他五帮之合。
薛长鹰打了个酒嗝,乐呵呵地回想刚才的晚宴。其实对付那个红发雌声的家伙,本不需要邀请这么多高手。之所以大造声势,还是给自己当上洛阳的龙头立威。可笑那个孙同辉还当真了,又是圆通大师,又是八极门……也好,反正请来的都是长鹰会的宾客,正好拉拉交情。
哼!那帮莽匪把广阳帮也灭了最好。放心,就像洛马帮遭袭时一样,我长鹰会绝不派一兵一卒。
薛长鹰越想越是高兴,晕晕乎乎推开门,叫道:「掌灯!大龙头……回来了!」
「是。」有人晃亮火褶,点燃蜡烛。
薛长鹰伸直懒腰,大大打了个呵欠。嘴张到最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谁的声音?很陌生啊……
一个英俊男子笑吟吟坐在椅中,胡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薛长鹰酒立时醒了一半,厉喝道:「你是谁!」
「慕容龙。叫我主好了。」
薛长鹰只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暴喝一声,双掌齐出,拍向那男子的口。
慕容龙端坐不动,待他手掌离口只有寸许,再无法收力变招时,右手蓦地一举一翻,已扣住薛长鹰的脉门,接著抬臂一绕,薛长鹰立刻踉跄著跪在他面前。
若单论武功,薛长鹰虽然难与慕容龙相比,也绝不会如此不济。他一是酒醉未醒,二是惊魂未定,一身功力只发挥出来不足三成,结果慕容龙身不动,腰不起,只用一只手,一招就制住这位声名赫赫的大龙头。
「呵呵,薛帮主的手好生柔软,比尊夫人还要嫩上几分呢。」谈笑中,冷的太一真气透过脉门,片刻间便封了薛长鹰诸处大。
薛长鹰满腹酒意都化作冷汗,腮帮子不住哆嗦。
「薛帮主第一次参见本,多跪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慕容龙淡淡说著,抬腿放在薛长鹰肩上,慢悠悠系好腰带,「石供奉请继续。薛夫人虽然相貌平常,但毕竟是洛阳大龙头的老婆,一回也不容易……」
黑暗中有人答应一声,掀开床帐。
薛长鹰眼前一黑,模模糊糊看到榻上斜支著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两膝侧分,高耸的阜下露出一团红红的嫩。接著两手指捅进圆张的内,暴的搅弄起来。
刚才还志满意得的大龙头,转眼间就跌入噩梦般的深渊里,一向妙语如珠的薛长鹰嘴巴张得老大,呆呆看著那个羯人暴的进入自己妻子体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一个青袍道人和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闪身入内,将一个少女往地上一丢,躬身道:「後院已全部肃尽,只有四名仆役,并无人把守。」
少女只穿著贴身小衣,显然是在睡梦中被人掳来,正睁著水灵灵的大眼,眼里充满又惊又怕的神情。
薛长鹰猛一激灵,嘶哑地叫道:「饶命!饶命!」
「啧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