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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之中,杨又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苟安寻带着股子邪气压上来的时候,杨又的脚下也失了分寸,没有了着力点,眼看着就又是向下滑去。
苟安寻现在还是保持着一点冷静的,他右手向下,就此揽住了杨又的腰,而那两根湿滑的手指也顺势向着他的臀部滑了过去。
杨又猛地就是一哆嗦,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苟安寻就堵住了他的嘴。
不想再从杨又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质疑的话,也更不想让他撒娇求饶让自己退缩,苟安寻的不安只能用这样的强硬手段来掩盖。
这一次,苟安寻吻的很凶,而借着加了精油的水,手指也是越加深入的开拓着。被完全压制在水中动弹不得的杨又手只能是勉强的扣住浴缸的边缘,维持住自己的平衡。
苟安寻很重,身体很重,吻也很重,这吻夺走了杨又的呼吸以及理智。
杨又像是回到了不知道哪一世,对于过往他其实有些糊涂,记不清很多东西,但是那一世的濒死时刻却在这个时候清晰起来,他是被溺死的,被他的仇人将手脚捆住绑成一个粽子,小腿也绑上了石块,然后从游艇之上扔下了大海。
那是一个昏黄的夜晚,阳光好像很美,杨又仰面掉入水中,看着夕阳不断离自己远去,渐渐的,眼睛无法再睁开,杨又的鼻子,耳朵都有海水不断的涌入。他的呼吸也开始不受控制,他想张嘴呼吸,一张嘴却有更多的海水进入,在那一刻,不知道是那苦而咸涩的海水更加让人绝望,还是知道自己注定会死的认知更加冷酷。
那不是杨又第一次的死亡,却是很特殊的一次,因为在那一次,弥留之际,他好似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杨又,杨又!”
“杨又,我要你!你看着我!”
杨又睁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再一睁开就满眼都是苟安寻,那张让人安心的脸,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苟安寻这个人,是杨又永远无法割舍的依赖。
苟安寻的那张脸近在咫尺,杨又就张着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抓在浴缸上的手滑了下来,去主动揽住了苟安寻的脖子。
这不是杨又第一次主动亲吻,苟安寻却闻出了特殊的味道,他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拖着杨又的手也是收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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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的润滑和开拓的确是顺畅得多,但是苟安寻残存的理智还是在即将按耐不住的前一刻将杨又抱出了浴缸,杨又转瞬就被压在了那张他为了偷懒而在浴室之中准备的床上。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杨又乖巧的默认让苟安寻更加高涨,越是这样安静这承受的模样,也就越是让人想要去‘蹂躏。’
脖子,前胸,腰部,杨又的敏感地带都被苟安寻留下艳红的痕迹,照顾的格外用心,随着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相互亲吻,两个人的下面也都跃跃欲试,在不断的腰部交错中亲密接触。
杨又早已暴露的脆弱已经显露除了勃发的姿态,他仰起头,大张着嘴,像是溺水之鱼,沉重的呼吸苟安寻的浅咬在敏感处时更加的难以控制。
他以为自己即将登入云端的时候,脆弱却被苟安寻捉住,轻柔的安抚着,快速的挑逗着,这种故意为之的折磨让杨又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和求饶,他的股间那里,也已经被苟安寻伺候成了湿滑一片的痕迹半遮半掩。
只是趁着杨又一个微微喘息的空挡,苟安寻也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复又压上去的时候,相接处的地方都是激烈的跳动了一下。
杨又的难以自已喘息伴随着苟安寻的粗重的呼气声交叠在一起,在浴室之中唱着交响乐、
苟安寻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又,将他的腰部半托了起来,而翘挺的部位也在他的股间跃跃欲试,只是一个浅浅的试探,杨又就激烈的哼出了声,那褶皱的周围竟然是这样的敏感,湿滑的感觉太过强烈,要被侵犯的认知也让人有种羞愧感,杨又昏昏沉沉的脑袋更加的不清醒起来。
抓住苟安寻的胳膊,象征性的推拒几下,好无力度可言,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苟安寻不想再忍耐了,他扶住了杨又的腰,视线在杨又脸上停住,一个大力的冲撞之下,他听到了杨又从未有过的高亢惊叫,也看到了他那张为自己而癫狂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