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汀兰就这么和黎岸同桌了三天——三天过去,她连黎岸的人影都没见到。
班上刚换好座位,黎岸就被叫走了,据说是有个什么比赛临时缺人,让他顶上。陈汀兰不禁瞧瞧松了口气。
她精神放松地上了三天课,在第三天的数学课上,上课上到一半,门口的光源忽然被人挡住,数学老师朝外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进来吧。”
陈汀兰的座位靠墙,没看到门口那个人是谁。
然而当那个人一出现的时候她懵逼了。
黎黎黎黎岸!
她圆睁着双眼看到黎岸踏进教室之后扫视了一圈,大步流星地朝她这里走来。
黎岸每朝她走近一步,她就紧张一分,好像是死神拿着镰刀踩着鼓点一样。
呸,陈汀兰,你真没出息。
陈汀兰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但身体还在抖得和筛糠一样。
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到从下身传来了一种熟悉的,不受控制的痒意
她更紧张了,两颊憋得通红:她的老毛病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刺啦——”
黎岸在这时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没有多看她一眼。
可陈汀兰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感——
热烈的太阳般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从他身上传来,无情地撩拨着她的心神。
下身传来的空虚感越来越剧烈,她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桌子上,慢慢给自己打气。
别紧张别紧张别紧张,是人不是猛兽不是恶鬼,没什么好怕的
呜呜可是越这么想就越紧张怎么办。
陈汀兰欲哭无泪。
她几乎都要感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
“陈汀兰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睡觉,”数学老师是个古板的中年男人,见陈汀兰趴伏在桌上,忍不住点了她的名字,“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陈汀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脚软得不行。
“请你说一下,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陈汀兰双手撑在桌子上,努力让自己不会因为腿软而倒下去,集中精力去看黑板。黑板上的字她都认识,但连起来之后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道题我、我”
全班的目光都在看着她,甚至连她刚刚进来的同桌都朝她看了一眼。
陈汀兰能够感觉到黎岸的眼神朝她瞥来一瞬,又收了回去。
好丢人啊
陈汀兰更紧张了,双腿又开始打颤,脸色通红到不正常。
“你是不是生病了?”数学老师这才发现陈汀兰的状态不太对劲,“黎岸,你带你同桌去医务室看看。最近换季,同学们都注意身体,不要感冒啊”
陈汀兰小声想要辩解,却听到身边一个清冽的声音:“好。”
他转头看向陈汀兰:“还能走吗?”
被他用这样的眼光盯着,陈汀兰觉得身下的水冒得更欢了。
但黎岸一直看着她,她也不好拒绝,只好艰难地吐出:“能”
“那走吧。”
他率先迈开脚步,陈汀兰也跟着他迈出一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回凳子上。
黎岸转过身,皱了皱眉:“真麻烦。”
“对、对不起”
陈汀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黎岸顿了顿,心中微动。
这幅样子,真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白兔。
“没事。”他伸手揽住陈汀兰,毫不费力地把她架在肩膀上。
新同桌柔弱无骨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纤细瘦弱得几乎没有重量。
他感到新同桌的身体瞬间紧绷了,然后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气息钻入他鼻孔里,幽淡迷人——他的嗅觉一向很灵敏,他敢确定自己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
他扶着新同桌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这个味道还没有散,他不禁转头问她:“你喷的是什么香水?”
陈汀兰:
香水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