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倒地引起一片骚动,马上有人围了过来,韩夜看着倒在地方的舒雨,伸手扶起他,刚想背他去校医室,那边的学校干事已经跑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一直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大步走过来,看了一眼韩夜,然后冷不防从他怀里抱起舒雨,转身喊:“快把车开来,送他去医院。”
很快的,车开来了,男子一把把舒雨放到后座,然后把韩夜也塞了进去,自己坐上了副驾驶座,吩咐司机马上去医院。
一轮有条不紊的检查过后,舒雨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他的初步检查结果是没有发现异常,医生也说不出他突然晕倒的原因,所以只能等他醒来再检查。
送他来医院的正是叶千诚所说的他们学校的贵宾,大企业家大慈善家程近山,他对一个晕倒在他面前的陌生人展现出了一个大慈善家该有的热忱,一直到舒雨做完检查他才离开,还对舒雨的班导说等舒雨醒了别忘了告诉他,虽然从上车开始韩夜就没正眼看过他,但他对韩夜的冷漠也始终没有放在心上,对医生交待好各项事宜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匆匆忙忙赶来医院的叶千诚和他在病房门口打了一个照面,程近山并没有留意到跑得满头是汗的叶千诚,叶千诚起初也没有在意他,只是礼貌的停在门边等他们一行人出来,但他看到人群中的程近山后,他如同被闷棍重重一击,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是机械性的慢动作回头,但程近山他们早走远。
叶千诚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
时隔太久,他几乎都忘了那个人的长相了,应该是人有相似吧,毕竟那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想到韩夜和自己,他突然不敢肯定。虽然年龄对不上,但倘若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再过二十年,又会是怎样的长相呢?
和等在病房外的舒雨的班导谈了几句,叶千诚推开病房门时,神色已经恢复平常。
“舒雨怎么样了?他问还坐在床边的韩夜。
“有人对他施术,但那时人太多了,我找不到施术的人。”
“施术?”叶千诚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小春,而是那个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人。“那他危险吗?”叶千诚看向脸色苍白的舒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不危险,不是什么恶毒的法术,顶多让他一时疼痛难耐,疼过去就好了,对身体没有影响。”韩夜低声说。舒雨其实就是疼晕的,醒过来就没事了。
“你确定他没事?”叶千诚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你等他醒来后问问他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叶千诚叫住他。
“施术的人在刚才的人刚才走出去的那些人里面吗?”
“是的。但我找不出他是谁。对方道行比我高。”韩夜坦然说出自己技不如人。“那你有没有察觉到谁有异常?”
“没有。”
“那你也要小心一点。”叶千诚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我不知道对方是冲着舒雨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不过如果这段时间有陌生人接近你的话,你要告诉我。”他知道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但舒雨和韩夜谁受到伤害他都不愿意看到。
送走韩夜,叶千诚在床边坐下看着舒雨,打电话给舒雨的父母报了平安,告诉他们舒雨没事了不用担心,舒雨的父母刚买好了机票,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至于他们会改签还是退票就不是叶千诚能决定的了。
当然,叶千诚小小地撒了谎,舒雨其实还没醒,他说他醒了。因为他相信韩夜说的,舒雨没事,只是疼晕了。
打完电话,他坐在床边看着舒雨,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