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你做什么?小生是不是打扰公子休息了?”隆一说话软哒哒的,是个没长大的青年。
白衣书生垂下了头,“若公子想听”他贴在江睦月耳边,“小生是被公主从凡间绑回来的。”
便如此决定,在坐的都不需要冒险,只等着第二日到来即可,大不了他江睦月再去求求藤印。
但江睦月抓住了重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宁光海的人?”
一睁开眼便是无莺怀里搂着的隆一。
这一句哽的江睦月说不出话,方才理解为何道衡当时说她泼辣得比他还像个男人。
隆一还好好的,正从龙女怀里挣扎着坐起来。
那隆一面上闪出两团红晕,当真是羞窘极了,他小心翼翼转过头看了无莺一眼,那女人正靠着墙角睡着。“不瞒公子小生是凡间陈国人士。”
隆一垂着头没应答他,久久方道,“也不是。”却未往下说。
他不知道那扰人清梦的笛声是何时消失的,或许隆一就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试了那苹果。
江睦月仔细观察他眼里的神色,道:“无莺真是任性极了,你若真是那人转世,岂不是身体里没有前世记忆?”
昏昏沉沉,朦朦胧胧。
“若是吓你,那个红果子一看就很甜,为什么不给你吃?”无莺面色不虞,“怎的还有两种果子?”
“然后我去龙宫的里念书,总是被人欺负,公主她就替我出头久而久之,我们便相爱了。”
与他聊天着实解了江睦月多时疑惑,那隆一见他没了闲聊的欲望,便又执起他那笛子悠悠地吹着。
他们对着果子讨论的时候,隆一依旧在吹笛子,咿咿呀呀的,江睦月一个大老粗很是不懂,但多年来受他师父熏陶,总觉得异常耳熟。
桌上的红果子已然被人咬剩了一半,江睦月已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啧啧,那你是不是住在珊瑚林中的那个竹屋里?”
隆一欲言又止,眼中隐约水光弥漫,明明是极为平凡的表情生生琢磨出点娇俏,“公主说我是她前世的情郎,便把我绑在龙宫里,终日不允许我回家。”
“公子如何知晓?”
江睦月一个激灵,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从凳子上蹦起来,他还道无莺这般护着这个男人,原来不但是个凡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
不知为何,江睦月一听到前世那个词,便想起他自己那所谓的“十世短命鬼”的故事,一时竟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惆怅。
“公主身份高贵,我又身体不好自觉配不上她,或许是命中注定,就恰到时候的病死了。然后公主就寻到了我后来的事情公子都知道啦。”
“绑回来?”江睦月错愕道,“你又不是唐僧肉,又没什么特异之处,她好好的绑你做甚。”
笛声不停,听得江睦月极为烦躁,便一屁股硬是坐在隆一旁边,重重目光刺激下总是逼停了那磨人的笛声。
女人都是水做的,她一哭起来泪水便止不住,眼角眉梢俱是一片红光,鼻头通红一片
但以江睦月对藤印的了解,他仍不相信男人会做出这种事,他不确信道,“或许,藤印只是说说而已吓吓我们,他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无莺做出一副极为欣赏的表情听他的笛声,弄得江睦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隆一叹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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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无莺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从未与他们有过交流,所以错误的估计了形式。
江睦月面色讪讪,“总之我们不用管,藤印一定不会伤害我们。”
隆一对他的反应瞪大了眼睛,“公子为何如此激动?”
“你的前世又有什么故事?”
“便是了。”隆一垂下头。
“啊。”隆一糯糯地应答了一声,“公主说我上辈子是只没有角的龙,公主她性格比较强势,一向不屑搭理妄自尊大的其他龙,便索性装作哑巴。”
楚明沉无语道:“就算是试吃,也得先试绿的稳妥些吧”
“所以一直都是无莺逼着你?强行剥夺了你的自由权?”江睦月啧啧道。
眼前俱是金星之时,一声女人的哭喊把他叫醒。
“那你不妨讲讲你与那龙女是如何相识的。”江睦月促狭道,在龙女保护翼之外打探下这小情人的往事显然极大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的果子里一直有毒药,这里的两种果子一种是毒药一种是解药,那么只要有一个人肯牺牲,试验出一个颜色的果子有没有毒即可,运气好,正好吃到解药,无事发生。若是运气不好岂不是直接毒发身亡?
江睦月轻笑,“那还用说,她那珊瑚林是一个风格,你那竹屋又是另一个风格,如同砂砾里一枚珍珠,风中一滴雨水,叫我如何不晓得?”
无莺锐利的眼神盯紧了他,“只是不会伤害你罢,他对我们跟对你可不一样。”
他着实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