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背对着我趴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稍稍用手臂撑起半边身子望着我,眼角眉梢都犹带媚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风骚的撩拨感。
他的上半身还是穿戴整齐的看不出刚才是怎样被我按压在这沙发上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情事,唯独露在外边的白花花的屁股与两条沾染上了精液的大腿还能证明片刻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被汗水模糊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是从一场水淋淋又烟雾缭绕的幻境之中走出来似的,转瞬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看透了什么。
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此刻从沙发上坐起来的男人的脸,那是跟记忆里的兄长迥然不同的面孔,他们一点儿也不像。
但是我却偏偏看成了那个再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男人,贪婪的渴求着他身体的恩赐。
“呵。”面前茶几黄铜托盘上的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小半截底座,我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支从前我便不怎么喜欢抽的牌子的香烟借着那星点火苗点燃,也顾不上什么讲究不讲究了,猛吸了一口心里这才好过一点。
顾斯年从地毯上捡起那幅金丝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到了脸上。
另一边的华清还在单人沙发上睡得很沉,浓密的睫毛宛如一把齐刷刷的小扇子似的在阖起的眼眸之下投出一片柔和的弧度。
我吐了一个烟圈,仰着脸看顾斯年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西裤,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你这里的蜡烛是从哪里搞到的,嗯?”
无味的东西总是能让人掉以轻心,虽然由我掌控的‘乐园’里并不是没有这些别有名堂的小道具,但是他在催眠之中用到的这种蜡烛显然跟那些催情助兴的香蜡不大一样。
顾斯年脸上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表情,他轻巧的坐到我身边,狭长的眼眸里暗藏着某种兴奋的光芒,炙热的吐息吹拂到我的耳边:“秦先生不会是想从我这里进货吧?”
他一点儿也没有被我拆穿的怯场,相反还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炫耀着什么。
我在真皮沙发上摁熄了指间夹着的香烟,转过身就一把捏住了这个危险又不怀好意的心理医生的下巴,那双别有风情的凤眸里倒映出我绝对称不上友善的面孔,我一字一句的盯着他说:“进货?可以啊,你这胳膊这腿,通通拆了不知道怎么个卖法?”
“你舍得拆了‘大哥’的胳膊和腿?”
他轻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单薄的唇瓣,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恶意满满的光芒。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手抽上了他的脸,“啪”的一声巴掌打上肉的响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响起,顾斯年大半边脸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他望着我却还在笑,笑得人后背发凉。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满腔怒火反而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笑而渐渐冷落下来,我深呼吸一口,又恢复到了先前沉稳的状态,双臂大开的靠在沙发上,挺着还暴露在空气之中湿漉漉的下半身对被我狠狠抽了一巴掌的男人吐出一个字:“舔。”
华清从近乎于昏迷状态中醒过来的时候,顾斯年正跪在我身下啧啧有声的替我口交,挨了一巴掌的脸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又迷人,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医生特有的禁欲气息,偏偏大张的小口却淫荡不已的套弄着我身下那再次精神起来的柱状体。看不出来他很会玩这一套,丝毫不逊色于‘乐园’里的任何一个宠物,一边用嫩红的舌尖在敏感的龟头上又吸又舔,一边又用那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我那鼓鼓囊囊的两个卵蛋,眼神还特别风骚的盯着我的脸,仿佛刚刚给他那一巴掌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偏过脸不去看他,目光落在一脸冰冷的华清脸上,忽然笑了。
“阿清。”
我暗哑着嗓音喊了他一声,四目相交之时,我一把扯住身下男人的短发,猛地向前挺了挺腰,射了个畅快淋漓。
不去看这个该死的心理医生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也很享受,毕竟他就是一欠虐的变态,我抖了抖尚未疲软的性器,勉强把它塞回裤子里拉好了拉链,这才起身几步走到脸色铁青的华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劲到这种地步了?”
不等他开口,我便潇潇洒洒的抬腿朝门边走去。
身后并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脚步声,我在门边站定,侧过半边身子望向坐在单人沙发上冷峻又熟悉的背影,招呼了一声:“回家了。”
华清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落在不知何时从地毯上站起来的顾斯年脸上,就连空气都快要变得稀薄又紧绷起来。
然而顾斯年仿佛对此视而不见似的,又或许只是心理承受能力过硬,他甚至还遥遥望向了门边的我,又露出了那种惹人不快的微笑。
我叫了一声华清,至于被这个心理医生暗算的帐,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法子来好好“报答”他。
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