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胶着状态,直到又打算离开了,常式余还是没有丝毫要主动搭话的意思。
不过目光始终若有若无的看向我们这边,似乎边听边思考着什么,显然注意了我们的谈话。
我希望他看到的不仅是我身边的美女,那可就跟我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根据掌握的情况,他从妻子离开之后,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太大兴趣。我偷偷地想,对异性的关注方面,他甚至还不如吴叔叔吧。
这次连罗颂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逸诚哥哥,你究竟在玩什么游戏,跟猫抓耗子一样。”
常式余是一个真正爱茶的人,绝不是附庸风雅,喝茶的时候对茶具很讲究,一些细节也很注意。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也是象昨日一样的离开。
到了下一个晚上,我故意说道:“这儿的茶很地道,可惜不能在这儿住太久,唉,要是能在这儿多逗留些日子多好。”
聪明的罗颂知道我有所图,跟着云希长吁短叹,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人都是表演的好料子。
到了第四日,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常式余基本上只喝一种茶——那就是乌龙,就准备有针对性地做些文章。
云希当然会与我做好配合,而罗颂,就任由她发挥好了。
“逸诚,你天天喜欢象小老头那样的喝茶,今天要考你一下子了。‘汲来江水烹新茗,买尽青山当画纸。’知道这是谁作的吗?”云希故意问道,
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呵呵,这种小case自然难我不倒,郑燮的茶联嘛。”
“哇,这诗听上去真好气魄,逸诚哥哥、云希姐姐,你们懂好多东西噢,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罗颂虽然中文说的不错,在国外却接触不到这种深层次的东西,一副对子愣是当成了诗词。
好的东西有共性,罗颂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美妙之处,赞叹出声。
果然,她的角色是不用排练的。
“错了颂儿,这可不是什么诗,而是一副对子。”云希为她做了纠正。
“讨厌,不早说,害人家出丑。”罗颂忸怩地对着云希,引起了旁座人的微笑。
我趋热打铁,继续说道:“板桥老人真是无比的大气,气势之恢弘、胸襟之宽广,非常人所能及也。不过我更喜欢他那副‘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恬淡而飘然物外,这才是真性情。”
听到后半句,常式余送到嘴边的杯子突然停住了,半晌竟忘了送向嘴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我端起杯子,毫不做作的盯着如一泓碧水般清幽的新茶,就象面对着心爱的人一样。
“逸诚哥哥,这叫什么茶来着?咱们那天好像喝的也是这个。”罗颂要不得半刻清静。
云希替我做了回答。
罗颂又看着我:“为什么叫[明前]呢,为什么你特别喜欢它?我觉得龙井味道都差不多嘛。”
“笨颂儿,明前当然清明节前的意思了。”云希打趣地说道。
[希诚]不以茶为主,但有客人需要的时候也提供。这些简单的常识云希当然不会外行。
不过跟罗颂讨论节气,那是有些难为她了。
“云希,那你觉得咱们喝的是真正的明前吗?”
云希细细地品了几口:“有点,不过好像味道重了点。”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云希嘴上功夫还真不错,这应该不是正宗的明前。”
罗颂撇撇嘴:“明前就明前呗,还要那么多讲究干嘛?”
“讲究可就多了。清明前采的头茶才是极品[明前],其嫩芽像莲心,所以也称[莲心],按特级[龙井]的标准,五十克炒制出来的[莲心]至少有六千左右的嫩芽才对。
谷雨前采摘的叫[雨前茶],又称[二春茶]。
立夏之际的叫[三春茶],此时茶芽发育较大,附叶两瓣,形似雀舌,所以又叫[雀舌]。”
为了解释清楚,我又做了一番解说。
听完之后,罗颂好像没什么感觉,倒是常式余又起了反应。
真正的爱茶者才容易会引发共鸣,决心从这方面打开突破口。
我对茶道薄有涉猎,胜在博闻强记,绝不是胡言乱语。
天真的罗颂居然认真数起杯子里的茶叶片数,忙活了半天之后,无奈地放弃了。
“好了傻颂儿,别数了。”云希笑着拍了她一下,“大体估计一下就可以了,还真数得清吗?”
“是啊,好的茶馆泡一杯用一勺,大概在五克左右,拿眼一看就知道这连五百片都没有,自然不是正宗[明前]。”我也跟着笑着解释。
罗颂“吱咯”一笑:“人家觉得好玩嘛。”
常式余也难以察觉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留意,还真注意不到。
“[龙井]和[乌龙]又有什么不同呢,我觉得好像还是乌龙更香一些。”
喝好几天了,对乌龙提得又格外多些,罗颂也大体有了印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