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不等常式余反应过来,她迅速接过主动权,抓起桌上的蛋糕就向小寿星丢去。
罗颂擅长此道,“嘻嘻”笑着低头躲闪,却不忘了继续挑起争端。
我当然不甘任人宰割,马上加入团战。
清醒过来的常式余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对这种局面并不陌生,抓起一团奶油向罗颂脸上抹去。身手也颇不凡,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等到桌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我们四个欣赏着彼此的尊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最惨的就是小寿星佬儿,几坨奶油正顺着头发向下滴着,而我们三个,也早已没了人形,身上被涂甩得五彩斑斓。
我暗暗庆幸今天穿的是便装,而常式余和云希穿着正规,就显得比较可怜,明天去洗衣店少不了要受些嘲弄啦。
笑闹够了,服务员拿来湿巾,我们都整理了一下仪容,却仍然身上红一块、绿一块,好象误钻入了热带丛林。
菜上来,我们彼此打量,仍然忍俊不住。罗颂抱着今晚最心爱的礼物——那只可爱的绒毛熊猫,显得非常清纯可人。
那家伙毛绒绒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污渍残留,却挡不住罗颂的喜爱之情。
“逸诚哥哥,你知道熊猫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罗颂歪着脑袋,抚mo着那颗憨态可掬的大头。
“我怎么知道狗熊的心愿?”我笑着说。
“什么狗熊!让你叫得这么难听!”云希插嘴反对,她也挺喜欢这个傻家伙。
“什么心愿?”常式余板板正正的正装早就变成了迷彩服,却不是一脸认真的请教。
“嗨,真老土,”罗颂也一脸认真,“一个就是能把黑眼圈去掉,还有就是有生之年能够照一张彩照啦。”
听她说完,我和云希都大笑起来,常式余的笑声随后响起。
大家边吃着菜,边喝着红酒。室内的气氛非常和谐,如果不是罗颂,我相信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喜剧效果。
似乎一切只是为了尽情欢乐,我几乎忘掉了此行的目的。
小颂儿也真不含糊,比我要豪爽得多,不管谁提议都喝。没过多长时间,一瓶红酒就被灌了下去。
常式余人比较拘谨,不太爱闹,说话总是中规中矩。虽然也显得很高兴,但总是比较被动。人是不错,就是难免有些乏味。
“小杜,你是哪里人,我有个同学跟你很象呀。”
云希知道他的疑问,不等说完直接告诉了答案:“你说杜云若吧,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呀,怎么,你认识她?”
“我说呢,怎么看上去那么象。”常式余总算恍然大悟。
云希明知故问:“常大哥,你跟我姐姐是大学同学吗?”
“是啊,不过我比她早几届。”
我插嘴:“原来常大哥也是学药的啊,不知道在哪儿高就?”
常式余简单地答道:“在保税区的一家外企工作。”
“那待遇一定很不错了,比我姐姐的收入高得多吧。”云希一脸羡慕。
常式余稍作支吾,并没有明言。男人总要多少讲些面子,遇到的困难在异性面前一般都不肯说出来。
心里暗笑,他这下被挤兑的不轻。
“常大哥,你参加工作那么多年,对药一定很在行了。”我借势问道。
“马马虎虎吧,我主要负责药物的检验工作。”常式余脸上稍有了些光彩。
罗颂一直听着,谈到工作,她就没多少发言权。至于钱,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聊了几句,话题又被叉开,几个人继续喝酒。
常式余显然不想多提及工作问题,但情绪总是受了些影响,直接表现是喝酒比刚才爽快多了。
几杯干酒下肚,我明显脸红心跳。再看看常式余,呵呵,总算见到比我还惨的人啦。
他喝酒比我还要偷懒些,但脸上早已是通红一片,似乎要渗出血来,说话舌头也有些不太听使唤了。
又闹了一阵,云希拉罗颂去了卫生间,于是暂时进入酒场休息,大家都需要调整一下。
拖着常式余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的酒劲也上来了,也不考虑什么迂回。干脆向他谈到了[痕消]的问题,
居然忘了隐瞒什么,就径直地说起自己怎样在草原上学到了岐医的一些精妙,又怎样用[痕消]治了易雪茜的烫伤疤痕。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说起来也特别得神采飞扬,整件事情被形容的绘声绘色。从今往后,谁要说我口才不佳,那是坚决不会再同意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常式余表现也非常到位,随着我的描述不住追问,对[痕消]显示出极大的兴趣。
“好了,两位哥哥,你们别说悄悄话了,快来一起喝酒。”罗颂回来了,见我们躲在沙发上说话,不依地过来拉扯。
“好,咱们继续喝,过会儿再说话。”常式余非常豪气地回答。
人只要喝到了一定步数,就不再考虑自己酒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