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郎中。”然后又拉着张氏,“是吧,大嫂?”
“是啊!娘!就让二弟妹起来吧!她都跪半夜了。”张氏松了口气,应和道。
刘氏阴沉的瞥了张氏一样,心下怒哼。就会学着人家装好人!真要是好人,昨天就不该做闷嘴葫芦,连叽一声都不叽!看三弟妹说好话,才不得不应和,想当好人,晚了!
不过现在她是先起来重要,哭着叫娘,“我都跪都快跪断了!我知道悔改了!娘快让我起来吧!我要是生病了,还是得花家里的钱看病啊!”
甘氏抿着嘴冷声道,“再有下次呢?”
“咋可能再有下次!”刘氏哭丧着脸,看甘氏不松口,就赌咒发誓,“再有下次,罚跪一天一夜,不吃饭,成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起来吧!”甘氏终于松了口。
刘氏口申吟一声,趴在地上,叫聂二贵和聂二郎聂四郎来抬她。
张氏看了看,就忙着去厨屋做饭了。
柳氏跟到刘氏屋里,“二嫂这不要紧吧?”
“你看我这像不要紧的样子吗?”刘氏两条腿都没有知觉了。
柳氏叹口气,“二嫂多歇歇吧!”
院子里云朵拿着扫把要扫地,看柳氏从刘氏屋里出来,抿着嘴角笑看她一眼,呼喇呼喇的扫地。
扫把是用竹枝和竹叶扎起来的,看她整个人还没有扫把大,聂大郎走过来,接过了扫把。
云朵就舀了半盆水洗漱完,把洗脸水撒在院子里,省的扬尘,秋天容易刮风。
聂大贵和聂三郎把两个水缸的水都挑满,问甘氏,“今儿个还做鱼吗?”
昨天去清湖撒网,只打了几条鱼,以免云朵回不来,但卖却是不够的。
“我上山去采药材!”云朵让聂大郎回屋去拿竹筒。
聂三郎就去接手聂大郎手里的扫把。
聂大郎回屋拿了个两个竹筒出来,云朵拎着个小竹筐,俩人一块出门。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聂兰想讨好云朵。
“我去采药,你还是别去了。”云朵不让她跟。
聂兰想,云朵怕她知道了那药水是咋做的。虽然心里痒痒想知道,可昨夜才闹过一场,聂兰还是忍住没跟着去。
太阳还没有出来,清晨的山村都笼罩在缥缈的白雾中,一团团的从山上伸向村里,再飘回山间。
空气中有凉凉的潮气,山雾吹在脸上,久了,头发睫毛就凝成细细密密的小露珠。
“空气真好!”云朵一路跟着聂大郎,伸着手触摸空气中雾水,不禁感叹。又跟聂大郎道,“你以后就早上起来,在山上走两圈吧!锻炼一下身体,不容易生病!”或者教聂大郎一套健美操?别等她辛辛苦苦把欠的银子都还上了,结果她走后,聂大郎却病死了。
聂大郎扭头看她,昨天她肯定又累又气,睡一觉起来,完全没气了,活蹦乱跳的,小脸上还莹着光一样。看她黝黑水亮的大眼看着他询问,聂大郎点头,“好。你跟我一块吧!强身健体。”
云朵犹豫了下,点头,“好吧!”她走之前就督促聂大郎锻炼身体好了!
两人一路上了山,穿梭在山林里,采够了药水,太阳也出来了。
这时候山雾渐渐散去,初出的太阳光照下来,山风一阵阵漫无目的的吹着,那些山雾顽皮的飘上飘下,又仿佛折射着太阳光,整个山村有种清透暖黄流光似的。
云朵小时候也常跟着村里的小朋友上山下河,爷奶虽然不阻拦,却叮嘱她不许玩太过,危险的也都不让玩。姐姐也骂她玩的像泥猴一样,丢人,回城里会被人笑话。所以总是玩的不尽兴,后来长大了,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爷奶去世,她除了和老爸一块回去祭拜,就再没回去过。
“我们跑下去吧?”云朵问聂大郎。
聂大郎挑了挑眉。
云朵笑着一把拉起聂大郎,就往山坡下跑。
上坡的时候累得慌,下坡的时候往下跑,迎着风就有种别样的体验。不过陡坡她没敢跑过,更不敢拉聂大郎跑。
一路奔到山下,聂大郎已经连上发白了。
云朵跑的小脸发红,不好意思的看着聂大郎,“对…对不起啊!我忘了别拉你跑那么快了!”
“跑的很舒服。”聂大郎喘了几下。
云朵有些讪讪的,没敢走快,和他慢慢的往村里走。
这个时候村民都起来了,几辈子形成的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即使不是农忙,也少有睡懒觉的。
云朵去县城里做鱼的事儿也在村里传遍了,几乎人人见了云朵和聂大郎都要说上一句,“真有本事啊!能到县城里做鱼,以后要发财了!”
“挣了不少钱吧?县城里好看不好看啊?都是有钱人吧?”
“大户人家啥样啊?”
对于村人的好奇心,云朵捡能说的说了‘县城里比镇上繁华,很多人,很多铺子,街上很多卖吃的小摊’‘县里有钱人家很多,好多房子是青砖黛瓦的,像范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