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长眼细,淡淡梳妆新绾髻。懊恼风情,春着花枝百态生。
颜辞镜这边倚着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店里花枝招展的客人们,懒洋洋的神情配上一身暖色调的衣服,春日里的惬意披了一身。到了春季,客人们更多了。江成浩终究是喜欢商业的性子,颜辞镜感慨于自己的闲适,那些深沉如隆冬的事看起来似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但如果那些人再来...她仅仅想到这些就有些憋闷。
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过后花园进了后院置放各种杂物的地方,颜辞镜皱了皱眉头,纵然他蒙着脸,但可不是这里的每个男子都有这般魁梧的身材。她轻飘飘从二楼跳了下去,跟上那个走得光明磊落的男人。难道他只是去找东西?
眼见江成浩进了最角落的那一间空房子,平时用不到这间屋子,一来比其他的要远,找货的话麻烦,二来前院的房子已经足够了,着实用不到它,只听店员们说曾经它底下有冰室可以放放原料,而现在的商品都是药草,让它没有了用武之地,所以至少已经一个冬天没人来过了。颜辞镜想着,已经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她隐隐闻到了类似于血液的腥味,心里突然一紧,四处观察着这个屋子,阳光从窗子的细缝中钻进来,空气中小小的浮尘在旋转着。既然这里很久没人进来了......她环顾四周,停在了这间屋子里侧的其中一张挂画处,其他几张表面都染了一层灰,唯独这张,非常干净。她将画掀开,果然看见一个圆盘状的图案,一按便陷了进去,随即石门打开,冷气与血腥味扑面而来。原来这就是冰室了。
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隐隐约约听见了江成浩的咳嗽声和断断续续细微的呻吟声。
等到颜辞镜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江成浩正好扭头看她,眼睛里的恨意突然变成惊愕。
那个双腿已经冻在冰里的女人,嘴唇乌紫,披头散发地被铁链拴在墙壁上,两条手臂已经看不出皮肤,几乎全部被剥落,红黑色的血液凝在铁链上。她似乎还有意识,气若游丝地向来人求救。难怪自己没有找到她,原来被这个傻男人放在了这里。不过要是她落在自己手里,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见阎王了。
江成浩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被软软的毛领裹着,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椅子的扶手,抿了抿唇,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她:“你有什么想问的?”
脚步声停在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面前,颜辞镜抽出旁边的一柄短刀,手起刀落。这才带着笑意抱紧他:“冷不冷?”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要说的话,还真有,”感觉对方绷紧了身体,颜辞镜抱起来他:“干嘛亲自找不痛快,我又不是不会找到她让她还债。”闻着他身上残存的血腥味儿,她摇了摇头:“你怎么把她抓来的,剩下的我处理。”
江成浩苍白的脸上突然展开一个笑:“我花了一点钱,你不怪我吗?”
她被这笑容晃了眼,也回了一个笑:“我还怕你怪我让她就这么死了。”
其实江成浩一直都没想好怎么在颜辞镜在的时候偷偷把人运出去,她似乎不大喜欢他发狠的样子。
“对了,江成浩,你刚刚好帅啊。”
“什么...”
“我说,孩子饿了,你的奶淌在我手上了。”
“...”男人的脸瞬间爆红,这种话对他来说始终过于羞耻了些。
偏偏抱着他的女人上着楼梯还在捏他的乳头,江成浩更是羞恼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