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伸出两手攀上了他微敞的衣襟。
顺着衣襟剥去厚重的外袍,解开碍事的腰带,她将里衣边侧的系带轻轻一拉,一抹玉色自火红的绯衣中缓缓绽开。
魏珩见她顿住,剑眉一挑,向后仰了仰身子,道:“看傻了?”
池央赌气似的将那半敞的衣服扯开,小手戳着他白皙而健壮的胸膛,“如此一般,我,我怎会看傻。”
却是不自主地结巴了。
魏珩一把抓住胸前的小手,轻轻贴在唇前落下一吻,“可朕偏喜欢你方才的模样。”
对上他盛满笑意的眸,池央忍不住顶嘴道:“皇叔今日是这么说。可他日见着哪个妖妃了,指不定也这样说呢。”
魏珩挑眉,指尖流连于那小巧的锁骨,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央央可得好好争宠了。”
争宠?!她可巴不得自己失宠呢。
池央敛去眸底的情愫,小声嘀咕道:“我才不争宠呢。”
他若移情别恋,她不正好解脱?
偏巧这话落在男人耳中听了个清清楚楚。
大掌滑入衣裙,停留在她腰际,魏珩掀眸看她,声音低沉如暗潮,“不争宠?央央这话是何意?”
池央惊,小脑袋飞速地思索着,在男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下镇定道:“皇叔若真是那种好色之君,何苦筹备这样一个盛大的封妃典礼?再者——”
她顿住,悄悄瞥了眼男人的神情,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继续道:“我丑话说在前头,皇叔哪日要真冷落我了,那便大大方方地放我出宫去,省得我在宫里还得受人白眼。”
果然还是想着要出宫啊。
魏珩冷哼一声,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力道虽不轻不重,却还是惊得她直趴倒在他胸膛上。
池央蹙眉,胆子倒也大了起来,在他手臂上以牙还牙掐了一下,郁闷道:“你看吧,我话都还没说话,便来欺负我了。”
“为夫的在新婚之夜‘欺负’娘子不是天经地义?”说着,便刻意咬紧了“欺负”二字。
她还想再反驳两句,可傻子都看得出来魏珩此时心情不佳。
她被男人暗含怒气的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更别说造次了,回过神时,已被男人剥光了甩到床榻上。
隔着被褥,身下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稍一施力竟硌得慌。
她欲要起身,却被牵制住双手动弹不得。
魏珩将她的双手高举于头顶死死压住,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股尖锐的刺痛自下唇传来,池央恼,抬腿便要踢他,谁知竟被他先一步压住了腿。
男人抬眸看着她唇上冒起的小血珠,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愫。
池央暗叫不妙,脖颈处顿时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温热,紧接着,便能感觉到男人用牙齿轻轻磨吮着。
生怕他又下狠心咬出一个大洞来,池央忙出声叫他:“皇叔,你先起来好不好?我身下压着东西可硌人了。”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专注的吮吸声。
池央垂死挣扎:“皇叔——陛下——”
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她抿唇,索性道:“夫君!”
话音一落,男人便停了动作。
魏珩抬头看她,“你唤我什么?”
池央硬着头皮道:“夫君。”
蓦地,四周唯有二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呵。”魏珩低头轻笑一声,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安静。
见他心情转好,池央稍稍松了口气,道:“皇叔方才又无端动怒,我明明说了自己话还没说完——”
“今后不许再叫皇叔了。”他倏然打断道。
池央愣住。
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她只觉得双颊发烫,刚要别开脸去,便被他轻捏住下颚,问道:“所以,娘子方才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池央忍住心底的不适,对上他的眼眸道:“我说,若皇——夫君待我一心一意的好,不先背信于我,那我自当永不离弃。”
魏珩微怔,指腹轻轻抹去她唇瓣上的血珠,“可你这话,该如何证明呢?”
如何证明?
池央一脸懵懂。
见状,魏珩无奈地摇摇头,指尖在她唇边画着圈,低声道:“央央知道为夫想要什么。”
唇上的触感被倏然放大。
池央瞪大了眼。
前几日,魏珩便曾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想让她用嘴,可她又不是没见过他那物件儿的大小,一只手握住尚且觉得硕大,更别说用嘴了。再者,用平常吃饭喝茶的地方去帮他,实在是
她一脸纠结,心底更是满满的抗拒,可对上男人满是蛊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竟就这么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