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椱听到男人的的回答,心中不可谓不诧异。
平白无故的先是邀请她来这座对外神秘的画室,现在还要为她作画,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么——女人通过征服男人的阴茎来征服男人的心。
这样想不免有点自恋的嫌疑,却也误打误撞的猜中了其中一部分。
谷椱虽然心中也略有怀疑,但尚还少年心性,即便遭受众多变故,内心对于一件新奇的事情仍旧跃跃欲试。
毕竟这可是第一次有人为她作画,她也正巧想看看自己在他人面前的模样是如何的,所以谷椱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嗯,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吗?"谷椱略带疑惑的问道。
"嗯,这个……那个……你、你先把衣服都脱、脱了,然后躺在那张吊椅上。"陈可言紧张得都结巴了,然后朝花园中心的那张吊椅上指了指。
"真的,只管躺着就好,不用做什么的,注意全身放松就行。"看到谷椱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眼神,陈可言再耐心的进行了补充。
听着男人叫自己不用紧张,可却不知其本身那张此刻红的似乎能滴出血的脸,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该紧张啊。谷椱尽管心头暗自低笑,面上却完全是一副好好学生认真听教的脸。
当然,也无怪男人脸红似血了,毕竟这个时代对男人本就有所偏见。
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已婚男人,公然作画其他女人的裸体,即便在包容性较强的艺术领域里,这样的行为也算显得离经叛道了。
人物裸体画在当今并非主流,若实在要作裸体画,大家往往也是寻找同性或自身伴侣作为裸体模特。
陈可言的这般举措,若是被那些所谓的"卫道士"见到,少不得要被怒骂一句"道德败坏,不守夫道"等云云之词了。
暗笑终归暗笑,正事还是该办的。
谷椱于是依言脱光衣服,真的一丝不挂。
然后赤着身子,迈着长腿便一跃而上了那张不高不低的吊椅,在上面找了个舒服自在的姿势躺着,一动不动。
姿势自然是面向陈可言这边,好让他可以完完全全的观察她的身体。这样想着,心中不免浮起一丝躁动。
谷椱强行按下自己内心的躁动,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精虫上脑"。
明亮宽敞的画室中,俊美颀长的女人在吊椅上慵懒的侧躺着,一旁娇俏的男人则正一脸专注认真的为眼前的女人作画。
此情此景充满了温情的味道。
若是此刻有他人来把这幅画面创作出来,倒也不失为另一幅佳作了。
时间在匆匆的流逝着,转眼间一个下午的时间便这样过去了,落地窗外的景色也早已是一派橘黄了。
谷椱走下吊椅,扭扭腰,然后伸手又伸脚,捶捶自己躺了一个下午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肌肉,舒展着全身的脉络。
待活动完身体,这才看向一旁的男人。
只见陈可言痴痴地盯着画幅,白净的脸上浑然看不到一丝疲倦之意,反而是一脸的喜悦兴奋之色,其中又有一股莫名的悲伤之意。
谷椱顺着陈可言的目光看向那幅以自己为"原型"创作的裸女图,心中也不免吃了一惊。
只见画中的女人姿态慵懒的躺在一张米色的吊椅上,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双手被女人枕于脑后,身体呈放松式的微微斜椅着,两腿略微向内侧合拢,却并不妨碍女人下身处"黑森林"的展示,这是女人浓烈性欲的象征。即便是斜躺着,乳房也依旧浑圆而高耸,婀娜的腰肢似乎盈盈可握,纤细却不失有力的四肢搭配着丰满翘挺的臀部,整个身体的曲线匀称的更为流畅,凹凸有致。
当然,女人完美得不似真人的脸孔同样令人目眩神迷,特别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底的清澈中混杂着一丝邪气,却令人更加的痴迷。
谷椱正在默默的注视着画中的"自己",却听到一旁的男人喃喃道。
"美!真是太美了!这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的!"
"这是独一无二的!"男人转头直直的盯着谷椱的眼睛又重复了这一句,眼里全是真挚,前所未有的真挚。
后来的谷椱偶然回想起这一眼,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那时男人眼里的"真挚"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