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曦一直和莫森威尔冷战。
他比起和父母双亲在一起更加幼稚,甚至躲在房间里咬手指甲头,又气又恨。
莫森威尔还要工作,在冷战将近半个月后,庭真有次过来,正巧碰上莫森威尔,男人坐在门口院子发呆,两手交握着搁在膝盖头上,眉目深沉。
庭真掀了袍子一边,坐在他身边:“又吵架了吗?”
莫森威尔一见是庭真,苦笑一笑,又转过头,他手指修长,无名指还带着和沈居曦订婚的婚戒,他轻轻的将那小巧的东西转动两下,淡淡的说:“这么做,明明是为了珍惜他,保护他,却又像是弄巧成拙了。”
庭真见他语气伤心,也低低叹口气:“你后悔了吗?”
莫森威尔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庭真笑起来,将玫瑰露递到他怀里边:“居曦很在意你。”他浅灰色的瞳仁相当温柔,像是溪水般轻轻潺潺流动。
“他,只是别扭罢了。”庭真拍了拍莫森威尔的肩膀。
又笑了笑,起身告辞了。
莫森威尔毕竟没有结过婚,理解不了那些个婉转的心思,他怕他那日轻薄了沈居曦,让他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
然而沈居曦也这样误会了,他本就敏感又脆弱,像是折柳一样,风轻柔一吹,他就变了心思,觉得自己难看,是被抛下的命运。
莫森威尔转念一想,走到家里去敲沈居曦的门,里面无人应声,轻轻一推,却发现门一直没有锁过,一直打开着,等着他来敲,等着他来发现,等着他来。
莫森威尔心头百转千回,一下子像是读懂了这样柔软又敏感的心情,走到沈居曦床头,那人睡着了,睡得不安稳,背对着他,露出脖子后面被咬的印痕变淡的腺体。
莫森威尔那天气急了,下口有些重,牙齿的轮廓几乎覆盖了原先卡尔赛因里斯的咬痕,变成了粉红的新月形,颜色浅浅的,很惹人爱。
沈居曦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发情,这无疑也让莫森威尔很为难,没有下手,他想:也许自己对于沈居曦是没有吸引力的。
否则,怎么会两人在一起那么久,沈居曦一点儿发情的势头都没有呢?
莫森威尔摸了摸沈居曦脖子后的头发,才发现捂在被子里的头发汗湿了,脖子也湿漉漉的都是汗珠,他将自己捂的那样紧,连身体也死死的蜷缩在一起。
莫森威尔连忙探他额头,一片高热,掀了被子,将人抱起来,甫一掀开,整个屋子里灌满了浓郁的信息素,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居曦。”莫森威尔又惊又喜,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顿时觉得愧对于自己的,看沈居曦的模样显然是自己熬了好几日了。
沈居曦睡的昏昏沉沉,股缝的蜜汁流满了屁股,裤缝湿透了,混合着煽情的信息素,直到莫森威尔的信息素向他靠近过来。
那味道几乎让他睁开眼睛扑上去,沉重的抬不起手臂。
他像是喝醉的猫咪直往男人身上靠,又胶在男人的脖子里面,一双灰灰的瞳仁睁不开,热泪从眼帘边上落下来。
“你为什么不来。”沈居曦有些不清醒,巴巴的问,头发湿漉漉的,微微抽噎着质问莫森威尔。
莫森威尔从肺腑吐出一口热气,像是全身器官被信息素从里到外洗了一道,无法拒绝的低下脖子,从后面扶住沈居曦,揉捏他的肩胛骨,含住怀里湿润的,烫热的嘴唇,用力的吮吸。
他将他抱的那样紧,捉住他的翅膀,舔吻他的眉骨,将他印在心里。
一字一句的说:“我在这里。”
“我来找你。”
沈居曦一直以为卡尔赛因里斯是他的星球,是他人生的目标,是他的目的地。
当被抛弃的时候,他被折断了翅膀,摔到地狱。
回到蒂拉,人人骂他是婊子,巴巴给奥贝送屁股,他想他的人生已经被糟蹋了,再也站不起来,连带着他的父母也抬不起头来,还差点被强奸。
然而,莫森威尔说:“我在这里。”
他说他来找他。
他在这里。
一直牵住他的手,再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