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笑了下,“下官不爱露怯罢了。”
白容目光闪烁,不再多问。
楼下忽然响起锣声,行人纷纷避散,数名捕快驱散众人,他们身后是一辆木板车,车上运着什么东西,被块白布盖住了。
燕云歌和白容从窗户探出身子去看,见此情形,脸色都变了。木板车上一只苍白纤细的手露在白布外,指尖泛着触目的红,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的指甲片被人生生拔去。
又是新的受害人?她正想着,忽听一声极为凄惨的哭声,“我可怜的女儿啊”,旁边两名男子也是忍着眼泪苦劝:“娘亲千万保重,小妹死的蹊跷,大人一定会替我们作主。”
“这是第几个了?”旁边人群议论纷纷。
“第六个了吧。”
“这回是郑老板的三女儿。”
“一模一样。”
“是啊,脸上的皮都没了,死的可真惨。”
傍晚,在燕楼。
季幽在听完燕云歌的决定,不由惊讶,“小姐真的要为兰妃保胎?”
“只有保住这个孩子,我才能保住燕行。”皇上要的是民心,给兰妃的交代还是次要,而兰妃也知道自己目前处境,何宴一死,她在宫中无人照应,那孩子便是她唯一的希望和武器,只要能保住孩子,她自然什么都会答应。
兄长的死亡不过是一时的伤痛,可宫中无人的恐惧却会伴随她一生,只要她主动不追究燕行,她就替她保住孩子到出世。
至于白容,他横竖求的是财,她另有大礼送上。
而燕行那,只要兰妃不追究,甚至主动褒奖他不畏强权为民请命,这事情就过去了。
“可是要替兰妃保胎,我们宫中必须要有人,还要从太医院到御膳房一路打点,并不是有银子就能行的,也不是……”季幽停顿了下,见燕云歌脸色如常,“也不是他们几个孩子可以应付得来。”
燕云歌轻轻揉眉,“我知道,此事我们另外找人,只是要快。”
季幽松了口气,“小姐,还是让我进宫吧,我一定保兰妃周全。”
燕云歌却摇摇头,“你不行,燕楼离不了你,赵灵没了你就跟脱了疆的野马一样……”
“可……”季幽正要说。
“老大老大。”这时,赵灵从外头撞门进来。
“你看,野马来了。”燕云歌看向赵灵,“什么事急到让你连门都忘了敲。”
赵灵一屁股坐下,咋呼道:“还不是为了外头的案子,我问过文香了,她说这绝不是我们师傅做的。”
“你师傅?”燕云歌皱眉。
“能手起刀落将一张脸皮完整割下,当今除了我师傅,还没谁有这样的本事。”赵灵一口气说话。
“你师傅是谁?”季幽问。
赵灵居然还要想一想,半天才回,“我师傅姓御,名红叶。”
“公子叶居然是你师傅!”季幽愕然。
赵灵还挺得意的,“没想到,我师傅大名你也听过。”
江湖,是燕云歌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急着出门,不耐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怎么找到你师傅?”
“找不到,她老人家整天换着脸玩,连我们都好久没见过她真面目了。”
燕云歌只得先作罢。
临出门,季幽再次要求,“小姐,还是由我进宫吧。”
看她少有的坚持,燕云歌忍不住猜想是因为梅妃的关系,还是单纯的为了那些孩子。沉默一会,她终是颔首:“我尽快为你安排。”
季幽微笑,施了一礼,“谢小姐。”
戌时将近,街上人烟渐稀,燕云歌步伐慢慢,享受这难得宁静。
自出仕以来,她甚少如此悠闲独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一声轰响,她才惊觉大雨将至。
雨,越来越大,不见要停的趋势。
燕云歌从容地站在一处屋檐下躲雨,感叹她纵有闲心想揽月,也架不住一身湿漉漉的狼狈。
突然,正前方一个撑着伞的黑影越走越近,她愣住,“无尘?”
并不大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却显得异常清晰,那人走近,带着一脸莫名,很快消失在拐角。
不是他。燕云歌哑然失笑。
……
不要换号投猪嗷,文会被判刷珠下架的。
QAQ虽然剧情多到没地方写肉,但相信我,每个人都还有一次肉。
接下来,我见缝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