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六十章</h1>
顧槐眠揚起斜眉,衝中年男子低笑一下,蠱惑邪魅,伸手掩上妖顔唇瓣,擡首留個尖尖下颚。妖顔口中銜著修長手指,怯怯地看一眼顧槐眠,伸出紅潤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起來。顧槐眠腰下使力,重重往上衝刺,呻吟被這突如其來的深入攪得粉碎,妖顔被頂撞得逼出了哭音,帶著哭腔驚叫喘息。
中年男子瞠目結舌,撐起手夠著頭去看梨花帶雨的小美人。妖顔眼睛紅紅的,委屈地含著男人指骨舔舐,啜泣似地扭著身子淺吟低喘。
他暗歎:果然是個妖精!只可惜了這銷魂尤物,若能做他一次,足以此生無憾!心中又著實後悔,爲了獨享這傾倒衆生的尤物,他喝退了畫舫上所有下人,如此一來,他只能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沒人能進來救他。
知縣大人這邊悔恨萬分,江岸的下人們卻是個個面紅耳赤,隱約聽到畫舫之中傳出的淫聲浪叫,全然以爲他們大人爽利風流。
一人說:“那藝伎真是漂亮,我服侍大人這麽多年,沒見過這麽妖的!”
一人又說:“也浪蕩得緊。你聽聽這聲音,比醉花樓的姑娘還厲害!”
一人又說:“那是大人得了奇藥,聽說還是他托人從西域帶回來的。”
殊不知,他們口中談亂的大人正蜷縮著趴伏在地,心驚膽戰地看顧槐眠一步步走近。男人眼中狂躁的戾氣將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討饒。
顧槐眠擡腳踢了踢他頭顱,唇角勾起,卻冷得知縣大人覺得掉進了冰窖:“你看了不該看的,這雙眼睛不能留了。”話音剛落,中年男子就覺得眼窩一陣劇痛,疼得他連叫喊的力氣都喪失了。
不慎惹了眼前這尊魔煞,中年男子忍著痛楚不敢出聲,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將他性命順手取走。
陰著臉擦幹手背濺到的血漬,顧槐眠走回案幾,扯下床單把赤身裸體的妖顔裹起來,再撿出被撕得破爛的舞衣內的卷宗,翻身取下書案對牆上無人留意的玄青挂飾。
“他是你的了。”話畢,躍出畫舫,踏水而去。
這句以後,等了許久都不見那魔煞的動靜。知縣大人滿心歡喜地以爲自己得救了,豈料才動了動頭,就聽得清脆的哢嚓聲,脖頸一陣劇痛,旋即沒了知覺。
淚藍從船舷陰影裏浮出身形,面上微紅,長長的銀甲上染有點點血迹,對著甲板上的屍體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黑洞洞的眼孔汩汩淌著鮮血。
顧槐眠提氣點地,不消一會就回了客棧。
將妖顔放到床上,顧槐眠隨手翻了翻卷宗便扔到一邊,拿出畫舫取來的挂飾細細端詳。樣式是最普通不過的鎮妖辟邪符,卻又多加了些什麽。
“嗚……”細微的呻吟打斷他思緒,妖顔不知什麽時候坐在床上,紅著眼睛膽怯地看他,眼眸水光潋滟,眉如遠黛。
放下挂飾,顧槐眠低笑一聲,上榻攔腰抱住她,冷哼:“那老家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妖顔縮了縮脖子,敏感的耳垂被男人含著輕咬,刺激得下面又有了精神,顫顫地立起來,膚如凝脂的身體又泛起潮紅,渾身抖個不停。
顧槐眠一手捏她下颚,拖過來吻住;一手探到她身後,刺進尚未閉合的後庭,那裏高熱粘膩,死死咬住手指不放。隨即托起妖顔腰臀將她兩腿分開挂在腰側,輕易就送進了那緊窒的甬道。
妖顔之前已開發過一次後庭,現在僅覺微有脹痛但更多的是快感,不自覺扭腰,摟住顧槐眠頸子,把臉埋在他肩窩。一面被頂得嗚嗚輕喘,一面含混不清地叫喚:“嗚、眠……眠啊、嗯…
…”聲音很是甜膩,調子被身下忽輕忽重的抽插撞得忽高忽低,拖得長長的。
顧槐眠好一會才聽出妖顔是在叫他的名字,怔了一下,撫了撫她光裸的背脊,忽然將人從頸窩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