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白浊</h1>
大三暑假,程子习没着急回家,反而先和同学飞去曼谷玩了一周。
——她一回家就后悔这个决定了。
一周时间,都够程终和别人相个几次亲的。
她赶到现场,随便在个位置上坐下来,隔着屏风看这个人,心底浮起不显于色的冷笑。
程终看不到她,他时不时和对面的女人低语。
她看着这个男人,他刀削斧凿的一张脸,像是一个惊叹号活在那里,偏偏做什么他表情都是淡淡的,有一种置身之外的离俗感。她也看到他握着手机对女人示意,高大的身躯拖着极为缓慢沉重的步伐走去餐厅门外鲜妍的玻璃花房讲电话,像电影里0.5倍速的画面。
她一点也不意外,更不心疼。谁让这人是个残废呢?
程子习走过去那桌,妆容一丝不苟的女人抬头看她。她姿态无疑是居高临下的,手指曲起点点桌面:“阿姨,知道他是我谁吗?上赶着当小三嫁残疾人啊?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你不高兴。”
程子习看着他,下了结论,“你不高兴。你凭什么不高兴?”
外面暴雨倾盆,电光骤然闪过窗帘。家中壁灯也恍恍惚惚,泻下昏淡的光。
程终脸孔处在灯光照不到的黑影里答道:“没有不高兴。”
程子习抿着嘴。
他叹:“出去吧。”
她知道,他是想等她走后,卸下假肢。
所以她上前,一直到把他逼到床角。
伸手,轻轻一推。
程终坐到床上。
子习挤进他双腿间,解开他的裤子,冰凉的小手钻进去,握住火热的物件,程终猛打了个激灵。
“出去。”
她不会听他的。三两下,程终就抓着床单,胸膛起伏。
在这时,她开口:“你去约会,你还对我发脾气。”
程终嘴唇微动,不知该解释哪一点。哪一点她都不会听。
“你一个残废,”她慢慢的,仿佛在答题,思路清楚,“你知道残肢有多恶心,哪个女人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是那副躯体?”
她手下动作着,“要不是为了你的钱……呵。”
他喷射出来,满手精液,她没再说下去。拿出来,伸舌舔舐掌心的白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