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纸圣旨却将她推入深渊,楚落成居然成了公主的驸马,还是个全大周最恶毒且闺誉最差的女人。她当时眼前一黑就晕死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楚家的七夫人,也就是她的姨母正在床边。
“菱染!你想想俊扬!他还在等你去接他!”闵释终于喊出了那句话,同时,怀里的女人骤然停止了挣扎,
畏惧先帝的权威无法作为,原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那女人爱着先帝,任由他对她的孩子不管不问。
“当年你回来的时候身上中了高时给下的‘百日红’,这毒无药可解,”一旁的闵释突然开口道:“天霖便把那避毒玉牌给了你。”
“那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吗?”菱染一把推开闵释,伸手去摘,闵释一个翻身窜起,一把将女人牢牢抱住:“天霖说过,一旦有这么一天,让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
管家一看她来了打招呼道:“嫣儿小姐回来了!”
闵释惊呼一声一把接住倒下去的女人,同时,床上的天霖唇色渐渐转红,在菱染昏迷的同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菱染也深深的吸了一口,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给他不就行了嘛?”
“为什么会毒气攻心?不是说皇家有什么避毒的神物吗?”菱染记得当初要弄死先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直接动刀子。
番外:缘起39
郴州
菱染一怔,猛地摸向手腕,那里确实有一个不大的小玉牌是天霖送给她的,当时天霖时不时就弄些稀奇古怪的东邪给她,所以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因为是天霖送的,所以她一直带着。
她叫沈嫣,是礼部员外郎沈刚独女。从懂事起,她便知道自己要嫁给楚家的独子楚落成,楚家也一直当她是准儿媳一般的呵护,从小她便喜欢跟着自己的落成哥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紧随其后,大家都笑话她粘着相公,她却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她崇拜这个什么都能做的最好的落成哥哥。渐渐地她们长大了,他也从青涩的少年,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公子,虽然他对她依旧如从前一般不冷不热、彬彬有礼,而她追随他的目光却从崇拜转变为了爱恋。于是她开始学习各种做别人娘子必备的技能,从女红、礼仪到琴棋书画,她努力的学着,只为有一天能成为他称赞的娘子。
女人扑到天霖的床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淌,她摸着男人的脸颊,声音颤抖的哀求着:“天霖,醒醒!你醒醒!我回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啊!”
“菱染——!”
第二道,命贤王燕子枢入京辅政。
几乎是同时,一阵钻心的剧痛席上女人胸口,一口鲜血从菱染的口中猛地喷出,直接溅了一被子。
少女微笑点头,缓步往里走。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口处拉着脸的青年才俊楚落成。
当初他们担心俊扬跟着他们有危险所以偷偷将孩子送给了天霖的乳母家寄养,他们本来打算一切尘埃落定便去将俊扬接回来。
第三道,将长公主菱染赐婚楚府独子楚落成。
菱染说着就要去摘,却被闵释一把按住:“不行!天霖说了,这东西一旦离开你身体那百日红便压制不住了,到时候反噬的话你就危险了。”
一个月前,大周皇帝突然病重,众太医束手无策,这样折腾了好几天,皇帝还是没什么好转,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皇帝在病中下了三道旨意。
楚府,此时府门前锣鼓喧天,无数车辆来来往往,宾客们各个笑容满面的上前祝贺,一个月前还门可罗雀的楚府现在俨然成了整个大周最炙手可热的地方了。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天差地别主要是因为楚府的孙少爷在一个月前被赐婚做了驸马。
女人告诉她说虽然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方法让楚老爷子和楚老爷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无论是楚落成还是他们全家上下都不会认可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做他家的儿媳妇。她们
“太医呢?人呢?都死哪去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吼着,这时大门外踉踉跄跄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跪地磕头道:“公主殿下,陛下毒气已经攻心,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闵释你放开我!”菱染使劲的挣扎,疯了一般的又踢又咬:“我怎么能看着他死?他是天霖啊!他是天霖啊!”
看着怀里的女人终于不再挣扎,闵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微微松了松力气,缓缓的说道:“你别激动,太后和天霖一起中的毒,可是太后已经死了,他却没有,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楚府的管家忙前忙后,几乎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脚不沾地的陀螺。而与之相反的却是主角楚落成一副几乎沉着脸的郁闷样子。
一顶小轿缓缓落下,黄衣少女由婆子扶着从轿里缓缓走下。
就在闵释以为菱染终于想通的时候,就见女人突然一发力,直接挣脱了男人的怀抱,一把扯掉了手腕上的玉牌按在了天霖的胸口上。
第一道,命礼部组织使团出使各邻国,主要是冥域,北疆和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