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八卦呗”

    <h1>24.“八卦呗”</h1>

    第二天醒的很早，是被池昭予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秋芃挣扎地睁开眼睛——还有些水肿，她从鼻尖发出一点呜咽，含含糊糊地问：“唔…几点了？”

    池昭予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手机不再响了，大概是他按了静音键，“八点半。”他迟疑了一下，“抱歉，我接个电话。”

    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

    “……喂？爸爸。”

    “嗯。没关系的，不用给我钱。”

    “再见。”

    短短三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池昭予和他父亲通话的时候，声线异常疏离，像在和陌生人说话。

    他背着光，耳垂被光透地有些粉，头发毛绒绒的，看得人心痒。秋芃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了解这个男孩子，只知道他叫池昭予，今年二十岁，在B大法律系，最基本她知道，可是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以及其他一切更深层的东西的她都不了解。

    家庭和过去，难道不应该是谈婚论嫁才会用到的资料吗？

    十八岁时候的恋爱那么热烈，热烈到会想连对方的三围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成年人的恋爱是两个成熟的个体在互相拥抱，抛开肉体，想要探索内心的时候总是无法做到毫无保留，矜持，现实，总会有东西在阻止感情的推进。

    可是，成年人的恋爱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凑上去，环住他的腰，“怎么了？”

    他摸了摸她的手，放柔了声音，“没什么，还要睡么？”

    她说不睡了，又问他：“池昭予，你为什么跟我谈恋爱？”

    池昭予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不是这个，这不是十八岁的时候的回答吗？

    秋芃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

    她也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恋爱不应该追求结果，而是注重过程才对。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要着急，慢慢来，等一等我。”他说。

    再多的他也说不出口了，承诺放在心底总比天天挂在嘴边靠谱，说多了反而显得幼稚、不切实际，比如“想娶你”“我会赚钱养你”之类的，尽管他确实这么想。

    秋芃扶着他肩膀坐起来，软绵绵地靠着池昭予。他真是一个会给人安全感的男孩子，一句话打散她所有顾虑——不要着急，慢慢来。她甘拜下风，“我知道啦。”

    ……

    池昭予今天下午要去律所。

    秋芃不知道，他明明已经保研了，家庭条件也不差，为什么还这么努力。明明律所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不用加班到九点多才回宿舍，每天都焦头烂额。

    她摆好池昭予的拖鞋，叹了口气。

    转念又想到顾蓓蓓说上次于崇的车停到她爸妈家门口，于是拨通了于崇的电话。

    电话响到第五声被接通。

    “喂？小崇哥，在干嘛呢？”她边收拾家里边说话。

    “在公司。”于崇说话一向简单，三个字概括掉所有内容，意思大概就是：在公司，我很忙，别打扰我。

    “那我不烦你，我就是问问那天你到我家干嘛了？没什么事情吧？”秋芃知道于崇忙着，于是开门见山。

    “……”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滞了一瞬，于崇怔了一秒，一秒过后，漫不经心地问：“顾蓓蓓说的？”

    “她看见你车了。”

    “这样…”于崇轻轻笑了一声，“没事，你哥喊我去吃饭的。”

    秋芃一向不太掺和秋钧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生意上的事情吗？”

    “嗯。”

    “那就行，我先挂了哦。”秋芃不欲打扰于崇工作，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没再多想。

    挂了电话，立马给顾蓓蓓发信息，澄清她跟于崇的关系。

    秋芃：我就说了吧，于崇到我家是找秋钧的。

    顾蓓蓓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哥跟于崇，他们俩能聊什么呀。

    秋钧跟于崇一样年纪，从幼儿园到初中，俩人都是同班。秋钧从小就跟于崇玩不到一块儿去，于崇小时候属于标准的邻居家的小孩，秋钧调皮的要死，从小被拿来跟于崇做比较，他恨于崇恨的牙痒痒，再加上初中秋钧喜欢的姑娘正好喜欢于崇，秋钧发誓从此俩人势不两立。后来秋钧上高中出国了，这事就没下文了。

    秋芃也很无语，呃了一声：说不定现在好了呢？

    顾蓓蓓不信：你哥那高傲的性格能跟于崇那嘴毒的聊一块吗，还你哥喊于崇吃饭，我打死也不信，你还是问问清楚吧。

    秋芃不理她：顾蓓蓓，你这么关心我干嘛？

    顾蓓蓓呵了一句：八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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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崇，男二正式上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