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和宿舍摇床吱吱声。少剑波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数不清的思绪,反复地交集在他的脑海中。最后,他爬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钢笔,把夜光表搁在桌子上,开始写他的作战计划。
突然,他把笔向桌上一放,笔正碰在张开的金表壳上,发出锵的一声响,这响声是那样的亲悦耳。
少剑波的目光即刻盯向这对从一九四三年就和他结了交情的“朋友”,他良久地凝视着,好象要在这对不平凡的“朋友”那里找到答案似的。看着,看着,他的思潮进入了漫长的回忆中。黄暴回忆只能见番外了,作者抱拳
“差两分十点。”王团长看了看表,亲切地看着再过一点零两分就要出发的少剑波,他们已经谈了两个钟头,所谈的内容全部是小分队在森林地带活动的战术问题。少剑波经过昨晚的“剧烈运动”(回忆后忍不住和五姑娘运动),显得有些疲惫,王团长看着这朵娇花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心疼,心想果然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娇花,于是关切地握着那双白嫩的手不放。
这时,警卫员高波昂首挺胸走进来,大声道:“田副司令到!”然后两脚跟一靠立正站好。
王团长和少剑波立即离开座位,刚要出去迎接,田副司令已经跨进门来,身后跟着何政委,田副司令一见少剑波就立刻伸手同他握了手,期间微微用力,少剑波略略吃痛,但又不敢抽回,只见田副司令威严地微笑问道:
“怎么样?远征司令同志?”
这句玩笑话吓得少剑波从头红到脚,不明情况的吃土群众非常有眼色地笑起来,其中一个活跃的文艺分子啧啧称赞:“田司令真是平易近人!”
少剑波立正站好,涨红着脸说:“一切都准备好了,离出发还有一点钟。”脸红的样子看得诸如王团长之类的人心旌荡漾。
“一切?嗯?一切?”田副司令故意拖长音,以一种“长辈”式的方式开起了玩笑,只见少剑波的脸涨的更红了,于是田副司令不慌不忙两腿岔开稳如泰山地坐在一张凳子上,“好吧,那你就汇报一下你的一切吧!”
少剑波感到压力倍增,他立在田副司令对面,像在操场上背报告词一样“哒哒哒”述说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在座各位包括王团长这样经验丰富的都觉得准备地挺好,年轻人大有可为。
然而田副司令的脸色出现了少剑波没有想到的严肃的表情:“这就是的一切吗?嗯?”最后一个“嗯”字让大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我问你,发生了伤号怎么办?”田副司令开始发问。
“这个已经准备了!”少剑波对答如流,“每人带了三个救急包。”
“三个急救包能解决伤病员的一切问题吗?”
“轻伤是可以的。”
“要是重伤呢?”
“我相信战士的全身本领和忍耐力”
“荒唐!”田副司令怒不可遏,“如果那伤逝超过了战士的忍耐力呢?嗯?那只有让战士牺牲生命吗?”在站的各位都知道司令是泥腿子一杆枪出身,少剑波这样说踩了司令的雷了。
个崽子!不把俺每当人!要不是嫩哥是那谁的小老婆,嫩这样的瞎大舅俺每早给你就地正法了!田副司令愤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