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一家茶楼雅座前,一名面带银色面具的紫衣男子慵懒地支着一条腿,一手搁在其上一手转悠着手中的白玉茶杯,凤眸注视着上等玉杯上的纹理,鲜红的唇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泽国?那小子去泽国做什么?”
坐在他面前的男子身姿挺拔,鸦羽般的黑发穿过半月玉冠一丝不苟地垂在后背,月光般皎洁的衣袍散发着淡淡的银辉,是千金难买一匹的隐月丝。此人正是闻名天下的第一公子傅从云,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提着茶壶悬空,淋霖瓯杯
后搁下,一手取瓯盖轻轻撇过表层几乎不存在的细沫,慢条斯理的动作仿佛压根没听到这位三皇子的疑问,直到整个工序完成,端起玉杯轻轻嗅了一口淡黄色液体的清香后露出满意的神色。
“请。”悦耳的声音如珠玉撞击。
“呵,你这次似乎挺沉得住气?”看着对方这副模样,闻睿宗也不急着问了,他俩认识多年,早已熟知他的本事,既然人家不急不缓,那必定是一切尽在掌握。
“逼的越紧跑的越快,殿下何不松松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说的是你那位吧?那小子可巴不得从此见不到我,这会儿指不一定又在哪位美人窝里认姐姐了。”闻睿宗冷笑一声。
傅从云并不接话,却也搁下了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他自然知道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此刻在哪里。他放了一个组的暗卫隐于她身后护送,而测算出的几条线路也都派人探查打点,但就如闻睿宗所言,她指不一定又进了哪个温柔乡小倌馆
不知想到什么,傅从云抿唇黯下了眸子,豁然起身沉声道,“请恕在下失陪,殿下请自便。”说完便匆匆离去,留下的闻睿宗低低笑了一声,抛下杯子也起身离开。
想逮到那个小子,他只要借着傅从云的路线便可,谁叫那小子最喜欢粘着的就是那位颖颖姐姐呢,闻睿宗搓着牙根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