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下边是十几米高的草坪,柔软的,但这样以自由落体运动往下坠可不怎么软,高樊眼前一黑,抓着墙上什么东西缓了点力,摔下去时五脏六腑依旧快被震了出来。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高樊浑身剧痛躺着,爬不起来。
旁边那房间点燃了灯,窗户打开,燕恒欣赏着她这副狼狈样,高樊瞧见他笑了下,月亮在他头顶,他笑起来,笑的时候好看得教是非颠倒
“扣、扣、扣。”
十分钟后,燕恒是被一阵有节奏的敲墙声再次引过去的,高樊攀在外边,这回下边没有垫脚物,十根青葱白指用力抓着窗台,笑嘻嘻道:
“大佬,能借个道吗?我是来问路的。”
燕恒居高临下,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每天在这儿看监控会不会很无聊?”也没把她拉上来的意思。
“?”
“不无聊。不无聊。”高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无聊。大佬您知道你那堂弟屋子是哪间咩?”
燕恒漫不经心打量她,高樊被他看得缩起脖子,因为前几次在人家面前都是副“衣衫不整”样,现在这样状态完整,反倒像是被人挑衅视奸扒光了。
她不知道,燕恒盯着她看了会儿,刀子般的眼神在她身上刮来划去,想着的是的确是前两次她赤身裸体样,她有一双漂亮的长腿,红润的小嘴一张,爽极了会发出好听的声音,啧,到极致时还能喷水喷得满地。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每次见到她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想cao到她笑不出来啊。
燕恒:“你在这儿无聊?明天换个地方怎么样?”
高樊本就被他阴郁的眼神瞧得心头发慌,忽然听见他问话,看见他人让了道,忙手脚并用翻了上来。她爬窗是不对,可有仇不报也不是她的风格,忙谄媚回道:
“不无聊。换地方也行,我现在是您的人了,您决定!”
胡说八道张口就来,燕恒抬脚就走,再让人在这儿多呆一秒,他指不定会让她出不去:“跟我出来。你找李文,需不需要我帮忙?”
高樊摇头,准备说不需要,大佬已经转身开门走了,没征询她的意思。
“”
高樊张着嘴跟在人后边,瞧见他效率极高,上楼,敲门,堂少爷受宠若惊被他叫了出去。
整个楼层现在只有她一个,高樊放心大胆进了那堂少爷客房,转了一圈,里边长得一模一样,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不怎么走大门,高樊原路返回,准备跳窗户下去,瞧见燕恒屋子,白净的地板多了几个她的黑脚印,看着实在违和,越看越违和。
在某些事情上高樊是有点强迫症的,从牛仔口袋里掏出张纸擦了擦,纸张不够,又去门口浴室扯了一叠,撅着屁股揩掉几个黑脚印,目光却被里边衣篮里男人换下来的衣服引了去。?
有内裤吧?什么颜色的、平角还是三角、现在脏了是自己洗还是佣人洗啊
她不仅爬窗,还要去翻男人衣服,高樊自我唾弃,可是真的忍不住颤着手刚把他衣服拎出来,猛地转头,燕恒已经回来了。
“你拿的什么?”
“我我,没有没有。”
高樊目光呆滞、结结巴巴,烫手山芋般想要扔回去,可已经被人看到了。
燕恒扫过她那双小手,扯了把领子向她走近,眉眼低垂着锁定她,每一步像踩在她哆哆嗦嗦的心尖上,
“这么想看,看真的怎么样?”
高樊下意识往后退,终于手软腿软地把他衣服扔了回去,‘跪地痛哭’,
“大佬,我错了,我不该乱翻,我我我给你洗干净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