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魏三根案刑侦重新确立了调查方向,凌云集团的监控被调出。
黑户魏蓝被找到重新问话,一开口就扔出一个炸弹:
“是根叔魏三根救看到了我,他说要认我做干女儿,说我其实长得像一个人像陆先生陆总喜欢的那款,他说,陆总是凌云、陆坤指定的继承人,但是年轻人和他们老人要一条心,求同存异,才能让这艘船航行下去”
姚金州,局长,两副局长市局几乎所有大人物都站到了监控屏处,审讯室里问话的是小六,一个年轻、还需要锻炼的同志。
“在认识魏三根之前你又是在哪儿?”
“在,有个外籍妇女照顾我们,我们,女孩儿,女孩儿到了年龄后就被送走”
12月25日,那天的会议参与者,目前最大的嫌疑人被谈话。
“12月25日,陆总,怎么会想起在哪天登记结婚?”
“黄历上说,那天金曜日,吉神,宜嫁娶。黎警官要不要来一杯?”
陆歧冲了杯香草拿铁,不等黎副队长开口便全都配合地说了,“说起来结婚对象你们应该也认识,就是你们市局法医科新去的小同志。”
“杨宁。那为什么又激动的给了魏三根一针,”
“当然是因为太生气了,无缘无故弄了个跟我家同志相似的破坏夫妻关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那你知不知道,可能就是你那一针害他断送了性命。”
“不知道。我只是给他注射了一针营养剂,这里有样本,您可以拿去化验。”
“听说陆总你跟你们集团董事会关系不怎么样。徐伯言这人你怎么看?”
“老头子跟年轻人思想总是不符的,徐伯言吧,拿着公司的账去投资一个破福利院,挺有爱心的,嗯,他还有一栋大房子,专门养小情人儿,就是福利院那些没人管的女孩。”
问话的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陆歧笑,“黎警官,你应该知道,要打垮一个人当然得找他们藏藏掖掖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杨宁参与了这些?”
“她每天摸尸体就已经够糟糕了,这么脏的事还是当然还是别知道的好。”
魏蓝和凌云不管事的小陆总说了一个漏洞百出、颠三倒四的故事,但到底还是把整个过程拼了出来。
姚金州,其他听者确实听得心惊胆跳,从福利院涉及到国外的拐卖,囚禁少女,她所说的“送走”也只是流入人口贩卖市场中的一环,凌云的这个继承人在这其中充其量也就发挥了个吉祥物的作用,但到底这只吉祥物是猫还是老虎还不确定。
1月9日,魏三根意外死被确认,罪恶的贸易却只是在他们口中被揭开了冰山一角。
集团内部倾轧却上升到了明面上,1月中旬,凌云被经侦全面调查,昔年陆坤留下的这个烂摊子龌蹉浮上水面。
17日,徐伯言在国际机场被及时抓捕。
“你以为小陆总会接手凌云跟你们同流合污,没想到吧,”姚金州冷笑地将一大沓照片摔在桌上。
四四方方的赛场上,瘦弱的少年和一个肌肉虬结的高大男人对峙,被掼在地上,撞得头破血流,周围是陷入癫狂的人们,黑拳,地下赌场,性,血腥和力量的差距总是刺激人心的最好嘘头。
“没想到吧,他其实是这其中的一个受害者。”
“姚金州”
因为这宗大案,年前市局还在加班加点,姚金州更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耐烦地抬头,道,“什么事,说。”
见是杨宁,不等她开口便回答了,
“什么时候归队会通知的,回家去睡几天,当放假。”
“我是想问照片能给我要一张吗?”杨宁青葱白指指着证物袋。
姚金州蹙眉,虽说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但到底是从小民警混到副处级别的,正经起来威势逼人。
但正经没过三秒,“小羊儿,你刚刚喊的什么,再叫一遍。”本性如此。
杨宁迟疑开口,“姚金州。”
“行吧,自己选一张。”喊的名字而不是姚队,不是警察是以自由公民的身份开口。
“小羊儿你这什么表情,我好歹一队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行了行了,滚出去,别在我一单身狗面前秀。”
杨宁敛好笑容,照片裹好透明胶贴口袋,郑重道,“姚队,新年快乐,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