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酸梨树,吃过酸梨吗?”
于月萧摇头,说:“我们就住这儿吧,我想吃酸梨。”
祖宗,你想吃酸梨我给你买啊。
为了棵树至于吗。
阿袁叹气,摸摸于月萧的脑袋,回头对老中介说:“什么时候可以办过户?”
“啊!啊!随时可以!”老中介兴奋的搓搓手,早知道这人是个儿控,自己一早进来就给他介绍酸梨树了,废他这一通说的。
两人过户手续还没办完,就先一步住进来了,反正那教授夫妻举家都搬了,虚礼讲着不是阿袁的路子。
那老夫妻大概走得急,家里还有好些字画砚台啥的,说带不走了,留着给下一任买家。于月萧看着欣喜,连带着把阿袁也感染了,两人傻乐好几天。
“小祖宗,决定考什么了吗?改明儿还得给你把参考书买回来。”
“嗯商务英语。”
“你决定就行。”
两人坐在院中吃夜宵,这附近的小摊都被他俩逛了个遍。两人都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活下来。阿袁想着明天买完参考书还得再买一本菜谱回来试试,总不能一直吃外卖。
睁眼。
灰白的墙壁。
于月萧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伸手摸了摸旁边,人已经没了,不过被窝还是暖的,应该刚走没多久。
没了暖炉,于月萧也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二十分钟,挣扎着起了床。
老夫妻估计够古典的,家里头没装热水器,全靠电磁炉烧水。昨晚上自己非闹着洗澡,阿袁又一壶一壶的烧水伺候,洗完就是喷嚏三连,气得阿袁差点操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揍。
于月萧从暖气屋出院子,立刻被冻得说不出话。
准备洗漱刷牙时,发现水管又冻上了。
放弃。
这个世界太不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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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来回跑了七八圈,于月萧终于听到了阿袁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他区别不同的人,不是靠脸部特征,而是脚步。于月萧听得出每个人脚步的不同,有的人喜欢快步走,有些喜欢慢。有些喜欢前脚掌落地,有些会偏离。阿袁就是不会把后脚跟踏实,他走路永远轻轻的,不注意听根本听不见。
“干嘛呢?雪都化完了堆空气雪人呢?”
于月萧接过他手里的早餐,说:“水管冻上了。”
“靠怎么又冻上了——”阿袁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收拾,搞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啧了一声说,“下午叫那老中介过来搞。”
阿袁又是装热水器又是买水管的,家里家具零零散散的换了点,到现在估摸着手里头的钱还能再办点小生意,心里头稍微踏实了些。
于月萧从以前不爱出门变成现在直接不出门。
有暖就是娘。
有暖气的屋子他可以穿一件长袖体恤,出门要穿保暖内衣毛衣厚得低头都看不见自己脚丫子的羽绒服,依阿袁目测,时不时还得戴围巾和帽子。
考试时间在七八月份,准备绰绰有余,于月萧闲得无聊,每天除了规定看的专业书,其余的就只是蹲在厨房门口看阿袁怎么炸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