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还真把啤酒盖眼镜哄过来了。
觉得内心愧疚,杜迎还缠着啤酒盖眼镜参加了他们集体小活动三四次,这下四个人才彻底熟悉起来。
以前觉得啤酒盖眼镜冷漠又不近人情,四人吃了一次火锅才聊开,他不是冷漠,是看不清人,天生重度弱势,带着眼镜也看不清人。平时上课不跟他们坐一起也是因为坐太靠后看不见黑板。
杜迎一手挽着啤酒盖眼镜的脖子,哥俩好的说:“早说啊你看我这通误会劲的。”
走到路口,于月萧停下脚步,说:“我回家,晚上查寝帮我兜住。”
叶茶摆摆手,打了个酒嗝说:“行了,注意安全。”
“跟谁聊天呢?”
于月萧没躲,直接把手机递给阿袁看,说:“宿舍同学。”
“哟,关系处得还行啊。那就好,我放心多了。”
原本还想问问阿袁之前那女人是谁,于月萧想了下还是没问,别扭的坐在沙发上晃着腿。
阿袁从屋子外头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说:“看看。”
木质的碗筷不知道刷了层什么,外表光滑得很。木料也是一顶一的好,碗底还有年轮的印记,闻着也是木头味道,沉闷但是又让人安心。
“喜欢吗?”
于月萧点头,心里头最后那点烦闷也没了,说:“做了多久?”
“没多久。”
嘴上是这么说,磨那边角料可花了他不少时间,几乎空下来就开始做。那树的年轮印记好看,又是上好的料子,阿袁可不想他乖儿子用外头那些塑料碗筷。
于月萧被燥热弄醒,睁开眼外头天还没亮,空气里有新泥的味道,应该是下了场雨。于月萧往旁边摸,果然身旁的人已经没了。
这会儿去哪儿了?
于月萧翻身下床,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走。门没关严实,于月萧便看见外头阿袁正拿着一塑料布遮挡着葡萄架子。
快到秋季了没想到这会儿来这么一场大雨。
阿袁怕葡萄架子被吹倒,听见响动就出来找塑料布了。
雷声轰隆隆的。
阿袁费劲的扯着塑料布,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替他抓住快要掉落的塑料布。
“祖宗,别淋着雨了,你进屋呆着去。”
“快着点吧。”于月萧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踩到木凳上去搭最后那点葡萄秧子。
两人弄完后,身上都湿了个透。
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于月萧怕木凳木桌受潮,又搬着桌凳回屋子里。
阿袁把木工锯子找回来放着时,自家祖宗正半跪着在那儿拿着一张帕子擦木桌木凳,表面的水擦干后,又找了干帕吸了水渍。
于月萧睡觉习惯穿着背心和裤衩,这会儿背心已经湿透了,隐隐约约看得到脊背曲线。头发上的水珠从发尖掉落,滴到地上一圈水渍。
裤衩下的长腿又细又白,撅着在那儿腰臀线条很是明显。
阿袁忙着做碗,木桌和木凳还没喷漆呢,于月萧还真怕这一场雨把这木料子弄潮了,正想着还要不要再去找个吹风机来吹吹,身后就贴紧了一个火热的身躯。
“爸?”
身后那人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这闷热天黏在一起很不舒服。于月萧挣了一下,突然觉得后腰处抵着一个奇怪的硬物。
再他妈不通人事,这会儿也懂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