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般不受控地难堪。
袁笑之痛苦地闭上了眼,不知愤恨的究竟是那人还是自己。
很多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这个孩子不是太阴。
异人能求得荣华富贵不假。
能诞得一个个人中龙凤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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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作为人父的,比起自己膝下之子建功立业出人头地,他更希望那孩子能远离纷争,平安喜乐。
小棠
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无法狡辩的。血溶于水的。相依为命的。
两心相惜的。
是他仅剩的,想要保护、想要成全、又想要紧抓掌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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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宝贝。】
【是他的所有岁月与光阴。】
那场争执的最后,两人像是结束了一场遍地硝烟的战争,气喘吁吁。各自愤慨,各自负伤。
袁笑之微垂着头,所有的怒气早已随着惩罚宣泄一空如潮无踪,只剩下满是苍凉的颓然。
他静静地垂目望着泪眼朦胧的少年人,搭在那臀上的手摸也不是,收也不是,就连一声“疼不疼”都不敢问出口。这般无奈这般失意,像极了个再常见不过的中年男人。
他叫了福伯送小少爷回房闭门思过,一人却呆在屋里汹涌纵酒,郁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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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着窗前的飞花夜色,慢慢地,清冷地笑了笑。
笑成窗上的一滩雾。湿而模糊,转瞬无踪。
是啊,袁小棠不再是他的了。
他终会长大,终会远走,终会离家。
父子之间,从来不就是如此吗?
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明心从前对他说抓得太紧,只会把人勒得生疼。
曾经他不懂。因为他不曾放不下什么。
可现在,
罢了。罢了。
男人摇晃着头颤巍巍起身,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那人的屋子,手中还拎着一剂软膏。
父子没有隔夜仇。因为他知道印刻于血脉之中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宿命羁绊会牢牢绑着两人,一辈子也无法逃脱。
可本打算给少年上药的袁笑之没想到,当他推门而入时,撞见的竟会是一副出乎意料冲击视觉的刺激性香艳画面——
袁小棠,在拿着玉势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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