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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爹爹动qing苦压抑【父子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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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并不是有意要处罚季鹰。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反像是在逃避。

    彼时的袁笑之还不知道,朱见深与季鹰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协议关系。

    天机宫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天机宫的存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鬼街必须毁掉。因为天机宫——

    就在鬼街的另一面。

    阴阳两极,曾经天机宫为阳,鬼街为阴。几十年前那场风云,让机括开始旋转,天机宫沉入了地底,而鬼街浮上了地面。一阳一阴彻底倒转。

    朱见深对那宝库向来持着一种自己得不到他人也别想得到的看法。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皇位。

    可鬼街势力庞大,与朝中党派也多有往来,不能由他出面毁掉这个与天机宫息息相关的存在于是他派了季鹰。

    担负使命,担负罪责,担负任何成败的后果。他是他的棋子,便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哪怕最后关入大牢,也不过是为了隔绝与保护。等鬼街的风头平静下去后,等再没有人察觉到异常后,他自会放出这条对他忠心耿耿的狗。也因着如此,季鹰虽说入狱,在牢中却未受半点刑罚,反而好吃好喝由人伺候着。

    而至于他何时能出来这大概就要看天意,又或是皇意了。

    ?

    至于这最后的戚承光,说起来却是让袁笑之最头疼的。定国公一案仍在调查之中,因牵涉酒宴,戚承光说什么也不会和这事没关系。陛下虽没明说将戚承光押至大理寺受审问询,但暗里还是将他牵制于府中,寸步难行,更别提通讯往来。因着两家本就交好,这件事他或多或少也有插手其中阅过案卷。

    定国公那晚回府,似是有两名青楼女子在旁作伴,一个唤红袖,一个唤绿招。只是大理寺的人几次三番也没问出个有用信息,便将两人放回去了。

    官家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囚着两个妓女在这等威严之地,说出来也不好听。

    袁笑之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寻花问柳,可如今为了袁小棠那小子,怕是连龙潭虎穴都得闯上一闯。

    那时他没料到,就那一趟竟会牵扯出千般纠葛万般恩怨。原本如镜圆满的谎言假象被彻底戳破,摔落至地碎屑四溅裂得彻底。

    就像空无所空的夜色从城楼上纵身一跃。整个世界都发出骨折般的惨痛声响。

    那一日袁小棠原是闷闷不乐地呆在府中,听多嘴的下人说什么老爷好像去妓院了,心里一着火便也套了飞鱼服配了绣春刀气势汹汹地打算去春月楼抓人。

    说起袁笑之,他已有四五日没见了。那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也再没来过他房里,不知是不是在躲避什么。前不久府上还有媒婆登门拜访,说是要给爹做媒续弦,从前一向拒绝的男人这回思索良久后却是颔首应了,认认真真地坐在桌案前翻着画像挑着门当户对的闺阁之秀。

    ?

    他气得牙痒痒,假装失手倒翻了茶水,将画像浸得笔墨蔓延狼狈不堪。心头却和桌角的那滩水渍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湿湿沉沉。

    袁笑之训了他一顿,而后就跟着媒婆出了门,不知是要去见谁。见哪家的烟柳云霞,飞花春红。

    留他一人躁动不安惴惴发冷的,画地为牢于这偌大府邸。作茧自缚。

    每一日提心吊胆,生怕一眨眼那人就会领了个娉婷女子回家。举案齐眉愁杀风月。

    他受够了这样的患得患失。受够了从来只有自己在意自己备受折磨。

    踢开春月楼大门的那霎,他听着回旋在耳边的阵阵尖叫,心头却终于有了摆脱束缚的快感,仿佛一颗巨石高抛九霄落得轻松。

    你看啊,这次行事这般激烈决绝,袁笑之不和他好好谈谈是不行了。

    少年性子向来风风火火,比起僵持胶着,倒是更喜欢把一切摊开来说。

    殊不知,毫无矫饰的真相往往更锥心刺骨。

    ?

    他一转头,见到一脸愕然的袁笑之,半笑了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净。

    青阳透过窗格落在那如玉明透的面庞上,将一切照耀得金灿夺目。琥珀琉璃眸光华流转,就像是整个人间的金乌都降落在那人眼中。

    “你来这儿做什么?!”

    袁笑之反应过来,低吼怒斥,一双桃花眼凌厉如寒锋让人望而生畏。

    “我来带爹回家。”

    袁小棠说得认真,不曾迟疑,眼神也不曾改换一瞬。

    袁笑之怔了怔,尚未来得及回话就见一身绫罗纱衣的红袖晃着头上琳琅满目的玉搔头金步摇,风姿妖冶地自房间走了出来。

    瞧见袁小棠时还做作地一手遮口两眼瞪圆,惊讶道,“哎呀,这不是许久未见的袁小公子吗?!”

    ?

    袁小棠目色复杂地盯着红袖抚在小腹上的那只手,正怀孕的他自然知道这动作是何寓意。

    饱含珍惜的。满是爱怜的。孕育着一个新生命的。

    “你有身孕了?”

    声音哑得不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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