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尔很快又吃光了一碗炖菜,他可怜巴巴地蹲躲在自家冰冷的灶台下面,脸颊像仓鼠那样鼓鼓的。现在厨房里剩下的残羹剩菜在饿晕了的眼里也变得比他曾经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要美味百倍。他对于食物的贪婪就如同渴求的爱抚那样不知节制,青年的背部紧紧贴着被油烟和炭火熏得发黑的灶台,在不远处的地上放了一盏照明用的煤油灯。尽管火光微弱,也足以将青年饥渴的媚态给照得一清二楚。
青年正毫无自觉地在厨房里散发着信息素的香气,而胯下的肉棒也被这诱人的香气给勾起了馋心,很快就将侯爵夫人下面的小嘴也占得和上面一样满满当当。男人变得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厨房距离一楼的卧室还隔着前门的大厅,这也给两人这种明目张胆的偷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慵懒地窝在男人怀里的看上去就和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没什么区别,当食物递到嘴边的时候,男人怀里的小鸟就会眨动那双美丽的灰色珠子,他扬起优美的脖颈,似乎在前不久才学会如何咀嚼和吞咽。
男人享受这种投喂鸟儿的乐趣,却又不想和其他人分享这种乐趣,很少有人能看到侯爵夫人孩子气的一面,这就好像在野外很少有人能认得出野生的玫瑰花。他们甚至很难把那些生长极为随意的野花与饲养在花瓶里的贵族宠儿联系到一处去。
他有幸见过玫瑰在野外盛开时的样子,那时少年的眼睛也同现在一般明亮,或许是夏季正午时分的烈日太过炫人眼目,将男人烧得头脑发昏,才让他对这样一个性别还未分化的少年产生了兴趣。当年克洛尔满是稚气的可爱脸蛋还没张开,在分化成之前他只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小孩子。这样的个性和后来男人在庄园门口见到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可是当年他心里就察觉到了这个孩子一定天生就是招人喜爱的。
男人也说不上来到底哪一个克洛尔是更好的,或许到最后他也不过是肤浅地看中了对方的外貌。男人想要占有、想要炫耀的心情和那种意外拥有了昂贵玩具的小男孩没什么区别。当小男孩的宝贝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别人既不能看也不能摸的时候,这个小男孩的虚荣心便会得到大大的满足。
不过爱德华·瑟福侯爵本人自从青春期结束之后就和可爱再也沾不上一点边,每次他想要撒娇的时候看起来倒像是在对人耍无赖。到最后连他本人都觉得自己在侯爵夫人心里的形象恐怕比侯爵夫人在外的名声还要糟糕。
或许身为并不是克洛尔真正的不幸,变成也不是,遇见他这个心态扭曲的才是。
侯爵知道青年一直以来都是抱着一条路走到黑的决心维系着两人之间不知从何而始的婚姻关系,他也知道是他害得青年有家却不能回,回家了却不敢和父母相认。在侯爵夫人艳名远扬的同时,克洛尔·莱特的人生也早已经被他毁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