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到了”句号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沉默着的十分钟里面,两个人都思考了很多,关于人生关于自己。其实说起来也没这么严肃,毕竟这种事情,就和性需求一样,需要得到满足,不可耻也不应该以此轻贱自己。这是两个人思考得到的结果,更像是自我安慰一样,毕竟这样的结果两个人已经得到过许多次了。
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每天深夜自己都难忍悲伤,但是每天早上起床又开始元气满满的接受新的一天一样。说不出为什么悲伤,悲伤的理由大概是处于对自己满满的嫌弃吧。
白苎有点粗重的喘气声充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句号一把把他拉了起来,一直低着头的姿势让白苎头脑有点点发懵。双手环抱着句号的脖子,上半身就这样吊在对方的上半身上。这样的姿势看着有点像小孩子,但是白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这样的姿势未免过于亲昵,于是当自己在床上跪好之后,白苎放开了双手,端端正正的跪在床上,由于柔软的被子,让白苎极力维持着的端正的跪姿看起来也并不尽如人意。
长时间的头朝下,使得白苎的脸上泛着红色,那种不正常的红色,看着还有点丑。
句号道:“换个姿势吧。”
白苎抢答:“就趴着可以么?”
跪趴或者说这种和趴相关的姿势可以说是白苎最喜欢的了,完全不需要花什么力气,而且不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改变姿势,容易让主动抓住小辫子。
“可以”句号答应,“记得还有多少下么?”
白苎记得自己数到了十五,算下来还有三十五下,但是十五这个数字是自己走神的时候数出来的,肯定不准确。于是怯怯道:“三十五下。”
句号实际上也没想那么多,甚至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下,所以其实也只是没什么目的随口一问,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没多思考什么。
竹板重新高高举起,白苎的心反而放了下来。但是期待着的疼痛没有到来,句号顿了顿,把白苎一直保留着的内裤脱了下来,已经染色均匀的臀部看着赏心悦目。仅仅褪到了臀腿交接的地方,这样半挂着却又不让人穿起来的样子,至少白苎认为是最羞耻的。于是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里,再次等待疼痛的降临。实际上已经挨过打的臀部的接受能力更加强,如今竹板打在屁股上的感觉只有快感,很少有疼痛的让人难受的感觉了。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种享受,一种只属于白苎这样的人的享受。
均匀的力道,恰好的节奏感,白苎简直太喜欢这种主动了,所以说打人实际上也是需要技巧的啊!
三十五下很快就结束了,白苎甚至还有点不满足,然而这样的话说出来就像是求欢的狗,实在难以启齿。而白苎本人的性格也不是那种善于作而讨来一顿表面上不喜欢内心却欢喜的不得了的打的,所以就在白苎觉得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句号先生突然和他聊起了天。
“你就是隔壁学校的吧?”句号问。
“是的,今年大一。”白苎回答。
“什么专业啊?”句号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看着白苎。
白苎略微沉吟了一下,有点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白苎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和这些爱好分开,就像炮友不应该在朋友里选一样。生活是生活,爱好是爱好,如果这两者不完全分开,最终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定一定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但是白苎最终还是回答了句号先生,也许是出于对于下一次实践的期待,白苎有点在刻意讨好眼前的这个人的意思。
“是学长么?下次有机会一起食堂吃个饭啊!”白苎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前一秒还在想着生活和爱好应该分开,后一秒就开始想要把这两段关系完完全全的糅杂在了一起。
句号敷衍道:“再说吧。”
这话的意思一般而言就是没有下次了,白苎当然也明白其中含义,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
这一次的实践略微肿胀,摸起来有一点点的硬块,可以说是现阶段的白苎最喜欢的程度了。但是心理总觉得痒痒的,似乎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从宾馆一路回到宿舍,五月的阳光不毒辣,但是也有点让人微微发热。四周的绿植让人看了心情舒爽,突然路过操场,白苎突然不想回宿舍,一个人在操场上绕圈走着。一圈一圈,偶尔挤压到身后的伤口,疼痛却真实,白苎抬头望了望远处浓密的树叶,树影摇曳,一时间感到迷茫。大概又被人嫌弃了吧,白苎这样思考着,也这样深信着。
晚饭没胃口吃了,甚至连晚自习都请假了,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没开灯,翻来覆去伴随着的只有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一时之间,突然泣不成声。
悲伤如潮水般涌来,白苎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席梦思,想到了姑苏的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很想家,很想自己的家人,想到那层永远不会切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