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每一下都是温柔有力的折磨。克丽叹息着,满足地吻上他微微汗湿的额头和鼻尖,稍有精力不济,他就拿枕头垫在她的腰肢后支撑。他耸动着把她送上最高点,冲刺后也陪同她到达顶峰,就像满天绚烂星河同时展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他们谁也睡不着,静静等待最后的时刻。弗雷德翻身下床穿衣服,克丽一把抓紧他的手,严肃地说:“记住了,你和乔治都得好好回来。”
弗雷德精神抖擞不少,认真向她保证:“放心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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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的日子里,王太后通知霍奇子爵护送克丽进宫。她坐着马车谨慎地向外看,街上全线戒严,比平时多出一倍的巡逻士兵,但她说不准这样的警戒力度究竟能有效阻挡多少敌人。
出乎意料的是,她被带去的地方不是以往王太后的宫殿,而是王政厅,历任君主接受朝拜和日常听政的地方。当那扇沉重奢华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时,里面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脸上表情各异,仿佛她已经迟到了很久。
王太后陪着小国王坐在厅堂尽头鎏金雕饰的王座上,她一贯亲和的笑容里有种不合时宜的轻快。克丽镇定地向她和小国王行礼,余光一瞥,震惊地发现卡德奈尔的大主教也在。
“我终于等到了解脱的一天。”王太后牵起儿子的手,姿态优雅地站起身,向大主教点头。
大主教朗声宣布:“哈里斯家族的路易四世身体孱弱多病,无力执掌王权。经王太后、朝臣和教会确认家族谱系,目前卡德奈尔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克丽西达·哈里斯。”
这个惊吓来得太突然,宫务大臣更是直接为她和小国王呈上两份文书——退位谕令。小国王拿起羽毛笔就要签名,克丽严肃地问:“路易,你知道你即将放弃多么令人痴狂的权力吗?”
小国王的语气成熟得不像个七岁的孩子,“我知道,但我不想在威廉·波文的压迫下变得他那样疯颠。”他果断签上自己的名字。
克丽默问自己,你会坚守底线,做一个贤明君主吗?你会吗?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肚子,浮现出一个不算圆满的答案。她与王太后对视,掷地有声:“如果王太后和国王陛下愿意的话,只要我生下女儿,等到她成年,我就会把她许配给陛下。”
王太后看着她的儿子。小国王沉思一会,选择了拒绝,“我不想再和王位扯上关系,请您放心签名吧。”
克丽签下自己的名字,小国王最后亲自盖上玺印。当宫务大臣和大主教一同向在场所有人展示谕令时,廷臣、勋爵和贵妇齐齐低下了他们的头,宣誓他们的忠诚。
当天,克丽就搬进宫里。前线的消息每天都在更新,克丽终于等来她想听到的那一则——卡德奈尔军中叛乱,弗雷德·波文亲手杀害首席大臣威廉·波文,并向后方撤退。以乔治·韦斯莱为首的加兰军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向莫伦城派出使者和谈。
数天后,在王政厅里,克丽接待了加兰的新任大主教,那位当初在加贝克圣堂告诉她乔治想要颠覆王朝的修士。他和蔼地看着她,“哈德温三世死于旧伤感染,您的父亲詹姆斯公爵重伤在身,愿意放弃加兰王位扶持您。经朝臣和教会确认家族谱系,目前加兰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克丽西达·哈里斯。我已经和卡德奈尔大主教商量过,如果您愿意的话,加冕礼可以在莫伦城五圣堂举行。但是有一个条件。”
“百年前,加兰和卡德奈尔是统一王国;如今,在同一位君主领导下,她们不应再有国别之分。”
克丽微笑着,示意宫务大臣拿出早就签署好的谕令,“五圣庇佑,统一王国的新历史将在今天开始书写。”
再也没有比这令人更满意的结果了。克丽恭敬地送走两位大主教,回到自己的宫殿。所有侍从都被清退,唯独一个身披斗篷的红发男人大步向她走来,半跪在她身前,声音清亮,“我们结婚那天,我没有送你礼物,因为我坚信在不久以后,我就能把两大王国送到你手上。现在,我做到了。”
克丽绷着脸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婚姻被宣布无效了?”
乔治自顾自地起身,异常自信,“有新的大主教在,你还是女王,没有人能否认我们是终身结为一体的夫妻。”
“噢,是吗?我可是记得你的情妇要杀了我取而代之呢。”
“怎么回事?”乔治皱紧了眉头,大声嚷嚷,“弗雷德,我不是让你解释我和玛姬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弗雷德从里间走出来,又是一脸幸灾乐祸,“你确定?当初是谁利用她对你死心塌地的爱情,才让她发了狂?”
乔治白了他的兄弟一眼,上前抓住克丽的手臂,想把她揽进怀里,却像见了鬼一样盯着她斗篷下不甚明显的肚子,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弗雷德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乔治气急败坏:“你还是我的哥哥吗?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
“真不好意思,我和克丽公证了婚姻关系,我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克丽适时泼一盆冷水,“关于新郎弗雷德的身份,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