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杂至极的环境里,他们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挤进疯狂摇摆的学人群里,把她拽到离舞台稍远的角落。
里克暗恋秋·张好久,或许这两位勇士配对也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攥紧弗雷德的领结,用眼神询问这话的真假程度。抱着她的男生勾起得逞的笑容,低哑地说:“是时候了,克丽。”
克丽想到他们上个学年冒雨练魁地奇的样子,也许二年级的他们会更狼狈、可爱一些。单是这个想象就让她不自觉痴痴笑出来。乔治半蹲下来,捏着她的小腿肚放松,手滑动的位置却越来越不对劲,直直摸到褪到膝盖以上的衬裙边缘。她总不好意思把长裙撩起来,只好隔着裙子不痛不痒地打他的手,“别,别对我蓄意报复。”
“我们得回去寻找答案。”弗雷德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在看谁呢?”乔治略带不满地在她面前摆摆手,“难道哈里斯小姐对自己的男伴还不够满意吗?”
胖夫人今晚也和其他的画像有约,他们说出口令敷衍一下混进去了。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克丽从弗雷德背上下来,窝在正对壁炉的长沙发,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感叹道:“格兰芬多的沙发没有赫奇帕奇舒服。”
是酒精的作用吗?克丽内心升腾起和汽水里一样细密的气泡,小心脏开始加快跳动。“那么你们的西装呢?这出剧目还要你们扮演正人君子吗?”
这个夜晚就像爱情电影里的蒙太奇片段一样,朦胧、迷离又甜蜜。克丽数不清她在舞池转了多少个圈,又被举起来多少次。每一支舞结束后,他们就会给她递上一杯饮料,稍作休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呆在一块,当塞德里克和布鲁斯来邀请的时候,她才会和别的男生跳上短短几分钟。酒喝得急了,身体发软,礼堂里飘着的仙子就像绚烂的节日小彩灯,闪着梦幻的光芒。可那都比不上她在弗雷德和乔治眼里看到的星星。他们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跳圆舞曲的时候,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克丽甚至以为自己活在迪士尼公主的电影里。
弗雷德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腕,“别乱动,小姐,否则我们俩都会滚到台阶底下。”
警告无果,克丽向弗雷德伸手,“行行好,扶我起来。”
乔治站在她对面,并不坐下,“但我们的胖夫人比赫奇帕奇的醋桶好说话得多。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刚刚发现厨房旁边是你们的地下室,想进去拜访拜访。因为没记住敲桶的节拍,结果被泼了一身,又酸又臭。”
弗雷德把那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又或者说,舞会该落幕了。午夜的好戏即将上演,你的裙子和发髻可能不符合着装规范。”
勇士以外的组合已经大胆踏入了舞池里。乔治拉着她的手,带她沉入衣饰华丽的人群中。克丽左手搭着他的肩,右手牵着她的手,脚步轻快地融入节拍中。
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令人头疼的摇滚乐,一群赫奇帕奇把克丽拉到台前群魔乱舞。克丽无助地望着在用餐区的弗雷德和乔治,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不想跳了!”
“相信我,你看起来和八点钟我们在礼堂门口见到你的时候一样漂亮。”乔治给她递了杯香槟。
“别急,会
一缕头发掉到眼前,克丽撩了一下,有些烦恼,“我的发髻松了,感觉妆也花了。”
“怎么能这样对我的裙子。”克丽揪他的耳朵,“你的背也硬梆梆的。”
乔治收回手,弗雷德一把打横抱住她。乍然间的天旋地转让她的发髻又松散几分,有种即将坠下的危险感。她按住头发下的暗扣,“别折腾我,我好不容易有打扮得这么漂亮的一晚。”
克丽勾着他的脖子,一跃而起,但裙子面料太滑,她没能跳上去,反而撞得胸口有些疼。弗雷德双手往后胡乱撩起她的裙子,抓着她的腿往上提,总算把她固定在背上。
但要一路上七层去格兰芬多塔楼,她还是有些吃不消,到四楼时脚步就慢了下来。弗雷德脱下西装外套,甩到乔治手里,在克丽身前半蹲,“来吧,嘴硬的小姐,体验一下人力车夫的服务。”
乔治在旁边看好戏,“到时我会带克丽先走,兄弟,你就躺着吧。”
寝室门一开一合,落锁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挑动心弦。克丽觉得嗓子发干,“点蜡烛了吗?”
“这你就大错特错了,”乔治拎起高跟鞋,施施然跟着他们上楼梯,“今晚的好戏离不开你的‘辛劳’。”
迟钝许久,克丽开始心慌。不是不安或抗拒,只是潜意识的期待突然成真,她有种不真实的悸动。心里沉寂的小气泡聚在一起,疯狂向大脑翻涌,暗示她不要紧张,只是一道很简单的界限罢了……
克丽比他站在高一级台阶上,加上鞋跟的高度,使她轻而易举能俯视乔治。她为他摆正他的蝴蝶领结,骄傲地说:“能踩着高跟鞋保持仪态,是每个女生的基本训练。”
他们行走在城堡走廊里。音乐声和吵闹声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高跟鞋碰撞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扣扣声。乔治问:“克丽,你的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