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觉得自己病了。
花痴癌——典型症状就是患得患失,心律不齐,看谁都像许掣,心情好到被院子里的小屁孩扯辫子还能笑出声。
二大爷语重心长地问她,是不是撞脏东西了。
再痴下去,回家的路都认不得。
叶可表示自己很清醒,还能分得清二大爷的几只鸟叫啥,这难度堪比蛇精脸连连看。
她痴几天,许伊从外地回来,好几天没出现的许掣忽然冒出来。
他骑车在楼下按铃铛,女孩听了,从高年级那里借来的旧书也不温习,穿着凉鞋往下跑。她手里撅着个生黄瓜,吃一口,往大哥嘴边递。
许掣看一眼,撇开头。
她不依,坐上车揪着他衣领晃,“你吃一口嘛,就一口,这个黄瓜可甜了,就是院里婶婶种的。”
本来想说她教人家熊孩写作业才换来的,见他鼻子上烤出汗,又心疼地用手去擦。
“你弄个帽子戴着呀。”
许掣单手扶着龙头,捏她手,“来的急。”
叶可听了,就跟脑子有包一样,傻傻笑起来。
许掣用下巴撞她天灵盖,小姑娘就闭嘴了,只是拉着大哥的衣服,看河埂上后退的树木和行人。有人在放风筝,还是纸做的,很小,风一吹不用怎么扯线就上天去。
画得很搞笑,是个胖头笑娃娃。
脑门上只有三根很形象的毛。
小小年纪就秃头了。
叶可看着这个也笑,看着那个也笑,不太在外人面前笑的许掣也跟着勾起嘴角。他问她有好好读书吗?小姑娘说有,他又问,有天天想我吗?
叶可不过脑子,“有。”
说完脸红起来,隔着T恤扣他背。
一进门,跳跳就跳出来。
这狗东西太能吃了,又能长,之前肚皮大得能拖地板。现在竟然苗条起来,四肢看着粗粗的,绒毛也没以前那么厚。
跳跳见着叶可就汪汪汪,女孩蹲下去,也朝着它汪汪汪。
许掣勾住她背,拖人进屋。
叶可就和满屋子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大眼瞪小眼。许掣和许伊,吃用常有国外的亲戚寄,看着已经很摩登了。倒是她这样的土生土长的女娃娃,穿着背心短裤,特别东方味。
他们乌嚷嚷的,说话。
叶可就听几人喊她“kid”,而许掣是“boy”,许伊是“lady”。
她就很狂躁。
想打人。
喝口水,女孩想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和大哥好着呢。
转头见许伊似笑非笑看她,小姑娘咽下口水,过去拉大姐头的手,“姐姐好。”
许伊摸她辫子,“想我没有?”
“想。”
“乖了,给你带吃的,在那边。”
小姑娘抱着铁盒,很厚脸皮地吃独食。
许掣捏她脸,“就知道吃。”
她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大哥这是家里来了外宾,带她过来看猴……新鲜,而她的反应实在算不上反应。叶可抹下嘴,很配合地多看几眼,时不时回两句话,显得很乖很大方。
等把客人安排到酒店,许伊也不放她走。
“来,我还有别的东西给你。”
大姐头领她到房间,强制扒了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堆胸衣给她试。叶可还在发育,那里看着就很小,许伊捏两把,看她害羞就把人抓到面前。
“可不能再挂空挡……男孩子,坏着呢。”
许伊帮她扣好胸衣,捏捏女孩的脸,“多嫩的脸皮,穿那么土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