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支烟</h1>
八廓街的太阳晒得地面反光,远处的布达拉宫在蓝天下镀着神秘的光泽,人人都说西藏是净化心灵的地方,或者说也是逃避现实的地方,连海子都说,西藏,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了天空,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
肖伶躺在出租屋二楼的飘窗上,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这是他的出租屋,她穿着他的棉质衬衫,锁骨深紫色的吻痕遍布,大腿根部也遍布这些,她想起了昨晚。
昨晚,她跟楚天凌睡了,在她勾引他的第三个月,她成功的爬上了他的床,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但结局并不坏。
肖伶噙着笑,昨晚历历在目,他的粗暴他的狂野他的压抑…和他上床之前,她想在性爱里他一定也和他人一样冰冷,她甚至想过他性冷淡…
可是昨晚,她认识到自己认知偏差,他比很多人都猛,虽然不说话,但干起事来很棒。
她瞥了一眼床头的枕头,昨晚上他把她垫在她腰下,以便他进入得更深,还有枕头旁边的数据线,昨晚上他拿着它绑紧了她的手。
她想起了他粗喘的呼吸,并不是由快感而来,更像是某种恐惧,或者是发泄。
对于楚天凌的一切,肖伶都是陌生的。
来西藏之前她有两三个性伴侣,搞艺术到底需要一些其他途径排解压力,肖伶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样,反正她是这样。
家境很好,父母教育得体,从小便被管教成一个教育体制下的乖小孩,后来一意孤行学了画画,艺考那些日子,压力很大,就依托在了肉体的欢愉中,做爱总能让她暂时的轻松,她不排斥这样,甚至喜欢这样,人前乖张冷淡,人后放浪不羁。
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工作,每每不如意之时总要去酒吧发泄,后来觉得太费时间,挑了两三个活好不粘人的做了长期炮友。
肖伶在楚天凌的出租屋里待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该露就露,该浪就浪,有一次洗完澡,她都赤裸着钻到他被窝里了,结果被他揪到卫生间拿了冷水让她冷静冷静。
就是柳下惠也没像他那样。
后来她憋够了,打算出去蜜色其他男人了,被他抓了正着,说是抓了个正着,不如说是楚天凌刚好在楼下看到烂醉如泥的她,他很嫌弃的把她拎回家,结果后半夜她又摸到了他床上,她想这次总该成了吧。
事实是,肖伶得愿以偿了,她确实跟楚天凌睡了。
她正在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炮友还是打算发展成情侣?
做情侣太累了,要顾及对方的感受,还是做炮友,炮友省心。
但这都是她自己所想。
阳光细细密密落在她雪白的脸上,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嘴巴很艳,瘦而不干瘪。
楚天凌拎着一袋东西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肖伶坐在飘窗上,风从窗外飘进了,她的长发在肩后飞扬,如一副画卷。
肖伶跑过来,走路不太稳,昨晚太凶,凶得满意,痛并快乐着。
她踮着脚尖,在他唇上一亲,含水的眼睛抬头看着他,楚天凌放了手中的袋子,肖伶伸手到他的腰侧,手指搭在皮扣上,楚天凌呼吸一滞,抬眼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笑。
他伸手一把把她提到了旁边,肖伶又缠上来解他的皮带,舔了舔唇:“昨晚很好,要不要再来一次?”
楚天凌没说话,肖伶就默认他同意,更大胆的解他的皮带,伸手摸他的那玩意儿,楚天凌眸色一沉,把她提到了床上,她下面没穿,能看到雪白的腿根和那一片隐私处,他伸手摸到了粘稠的感觉,她比他想的要放荡。
他接触过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上过床的就一个,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看着她盈盈的笑脸,过分明媚:“你很饥渴。”
他的话并不是嘲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肖伶又不是善男信女,娇媚发出一声:“嗯哼~”
楚天凌把她提到了一边的沙发,手指拨开了她的睡衣,顺着粘腻的液体插了进去,男人的身体千锤百炼,手指更甚,尤其是他的,有劲而灵活,肖伶没几分钟,就开始浑身发烫。
“别,太快了,我觉得可以慢点儿,太快我会腻的。”她咬着唇,他这样的攻势太凶,她不想自己这么快缴械投降。
楚天凌面不改色看她:“这就腻了?”
肖伶点头:“是……啊……”
语气不稳。
楚天凌轻挑的勾唇:“你不会腻。”
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口腔溢满了喘息,楚天凌看着她粉色的脸,并无多少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