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兵打仗要看对方什么兵马,对待丈母娘也要对症下药。
秦冰河暗中跟了秦夫人好几天,这才定下计划。
晚上回宅子时,瞧见一个男人蹲坐在后门门口,也不进去,耷拉着脑袋。
“钟鸣?”
“秦秦大哥。”
钟鸣像是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站起来,差点摔倒。
“吃了吗?”
“还没。”
秦冰河切了些黄瓜丝和胡萝卜丝放锅里,焯了一会儿后舀到面上,浇了一勺肉末面码,给钟鸣端了过去。
两人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秦冰河吃完看那人细嚼慢咽的,忍不住开口问:“跟他俩闹矛盾了?”
钟鸣倏地脸一红,头都快埋进碗里了。点点头把事情说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钟鸣向来心思重,来到玉人城后更是闲不下来,总想着出去谋个差事做。
而家里那俩小崽子都是随了秦冰河的个性,哪儿会让自己心悦的人吃苦。
这一来二去的,矛盾肯定就出了。
秦冰河摸摸下巴,说:“你现在可寻到差事了?”
“嗯,有个酒楼招帐房,我现在给人家当学徒,说是学出了就成了。”
“挺好的。礼儿跟智儿由我去说吧。”秦冰河拍拍他肩膀,说,“你安心干活儿,这是你的家,受苦受累了就回来,总不会委屈了你。”
“夫人,今日可要留在这儿用斋饭?”
秦夫人点头,双手合十行礼,说:“劳烦您了。”
自从上次的事儿后,秦夫人对秦钟盯得特别死,几乎想晚上挨着他睡的程度了。秦夫人总觉着是自己的过错,忍不住去玉人城里玉人庙上拜一拜。
听人说这玉人庙求子特别在行,她也不想太多,只是急需一个或许不存在或许存在的事物让她能够暂时全身心投入在上面。
秦烟一直在外候着,接过斋饭敲门,诚心的放置在秦夫人面前。
今日的斋饭似乎和往日的不同。
秦夫人细细的品尝着,往日虽说也是一样材料,可总归是全素,口感有些糙。
今日的豆腐尤为细嫩,米饭也一样,粒粒饱满。餐汤里的白菜叶根部透明,带着甘甜的味道。
秦夫人忍不住吃下两碗米饭才停手,想着自己明明给钟儿祈福,对这斋饭却上了心。摇摇头说:“烟儿回府吧。”
连着几日秦夫人都去往玉人庙,念经打坐后,就等着斋饭了。
这师傅不知怎么做的,味道非常甜香,尤其是那磨的豆腐,总比她自己去豆腐坊买来的要软糯。
秦夫人叨扰玉人庙几日,还是忍不住劳烦那小沙弥去问问后院做斋饭的是何人。
小沙弥年纪不大,闻言恭敬的行了礼,回她说:“庙里餐食皆由玉人城中香客提供,至于做饭的这位先生,是前些日子来庙里度化的。师叔说他凡根未落,不可入庙。他便在后院里给大家伙做饭,寻着时间能去师叔那儿受戒。”
秦夫人了然点头,问到:“可否见他一面?”
小沙弥想想,说:“后院可以。女施主随我来。”
这玉人庙后院更加清静,少有吵闹声。偶尔过路僧人也是不紧不慢的,一边念着经文一边虔诚的望着手中的菩提子。
秦夫人非礼勿视,一直低垂着头走,直到小沙弥打开厨房大门,才睁开眼。
“你你怎么跟来了!”
里头正做饭的可不就是秦冰河吗。
秦夫人越想越气,以为这人是跟着自己前来的,便指着秦冰河鼻子大骂起来,说:“你拐走我儿子还想来干嘛!我告诉你别以为来这儿就能讨着我欢心!没门!”]
一旁的僧人看了眼秦冰河,随后对秦夫人说:“女施主可认识冰河大人?”
“哼。”
“冰河大人早半月前便来这儿带发修行了,不知何处惹恼了夫人?”
“半月前?”秦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己来这庙不过三四天,这人不可能半月前就来了。想到这儿她脸上更是挂不住,准备甩袖子走人。,
僧人还想问什么,秦冰河拦住了他,对着那秦夫人乖乖的行了礼,说:“夫人来得匆忙,不如吃完饭再下山。”
秦夫人瞪他一眼说:“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