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有黄酒,尼小子吃完脸就红了个通透,歪歪扭扭的坐在石桌上打嗝。
秦冰河见状不由得想笑,但是想到格姆大姐的遭遇,又叹口气。
手突然被人握住,滚烫的温度,刺激着他的心神。
秦钟手放在桌下握住他的,面色不改的跟他娘亲说话。
秦冰河嘴角一勾,把那人的手攥得紧紧的。
外面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蝉鸣相伴。
秦冰河躺在摇椅里头,若不是身形高大,他还真想把整个身子都缩进去晃晃悠悠的过一天。
“哎呀你这块削太长了,一会儿根本合不上!”
“钟鸣,你别动刀子,放着我来。”
“诶你粘你的去,碰我的花灯干嘛!”
一堆小孩儿似的人物吵吵闹闹的,其中还混杂着秦烟跟张勉。
花灯节马上要到了,上次秦烟配着秦夫人买了干竹块和纸张米糊,想着回家做。
李府那仨小大人连同秦府里头的,也一起玩上了。
李智平时和尼小子就是一个学堂,本就熟稔,这会儿互相打趣,听得一旁的乐儿直弯着眉眼笑。
钟鸣小心翼翼的搅和米糊,把纸张裹到竹块上,生怕弄破一点。
一旁的李礼飞速的用着匕首,劈下来的竹条形状大小都一样,尺寸合适。见他糊住纸张的模样,笑着说:“钟鸣,你把口都糊住了,咱一会儿怎么放花灯进去啊?”
钟鸣这才一瞧,自己太过紧张,把开口也给封了。他闹了个大红脸,急急忙忙的去拆,手上粘了米糊,黏黏的又碰到别的纸张,急得他怎么弄都不是。
李智这才解围,先替他取了花灯来,抢过李礼的匕首把那开口直接划破一个洞。随后拿出手帕擦着钟鸣的手指,念叨说:“回去拿热水泡泡就下来了,忍忍。”
钟鸣乖乖点头,见乐儿调笑似的看他,这才把手伸回来,红着脸去尼小子那儿帮着他裁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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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做一个?”秦钟坐在摇椅旁边,拿着一卷棋谱看。
秦冰河摇摇头,手揽着他的窄腰,说:“你以前给我买的那花灯可还留着?”
“叫秦烟收捡着呢。不打算换一个?”
秦冰河笑了下,趁着那些小孩儿不注意,牵着秦钟的手亲吻了下,说:“幸得十安,从一如终。”
秦钟也难掩笑意,见他惬意的模样,自己也丢了棋谱,向后倒枕着他的胸膛。
这会儿天还没黑,远处是火红火红的云彩,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般。
空气中是米糊的味道,又甜又糯。
跟秦钟的梦一样。
秦冰河脱了外衣,把睡过去的男人搂到怀里,支着一条腿供他更好的打盹。
要是能这么闲一辈子就好了。
“哥,我们去那边了啊!”
秦冰河点头,把自己腰间的荷包丢给了李智,说:“给钟鸣置办些新衣裳。”
钟鸣心思重,向来不肯添置什么。李智跟李礼两人给他买点东西他都不肯用,总觉着又欠他们几分几毫。家中也就秦冰河一声令下,钟鸣不会反驳什么。
李智接了荷包,掂量了一下重量,点头说:“谢谢哥。”
说完揽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钟鸣,跟李礼三人往更热闹那条街道走去。
秦烟跟张勉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尼小子跟乐儿看着杂耍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