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承隽转身又看了看,生于深宫,长于皇城,虽无亲母,宫娥皆爱,父兄无人不怜宠,上下无人不敬重,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
终是一笑,自窗中跃出,几个跳跃,便在夜色里隐去身影。
今日之事,不了不为,就算看了父皇拿来的族书,知晓皇族每几代便有兄弟娶嫁之事,可那些人皆是人中豪杰,相互爱慕。
而自己与兄长们可谓是云泥之别,距离太大。不只是天资差距实在太大,就算与兄长双修后会修为精进,怕也是难及兄长百分之一,况且当年自己不懂事时,在修为上受阻,妄图以政事证明自己,收拢了不少人,做了不少事,有些成果,闹出的笑话更多,也是兄长们一一为自己收拾残局,平息流言。或许是自卑,或许是怕流言,“我配不上兄长们”,承隽冷静的在心里想,“若他们是皓月,我不过是地上的萤火虫,属性都不一样。他们这样的天才,我能做的是不成为他们路上的绊脚石,父皇听从祖宗之言,兄长们不愿违背父皇的意愿,我自小被父皇宠爱,受兄长爱护,更不该让他们难做,离开,必须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兄长们虽是宠爱自己,却大概都有自己所爱慕之人,自己怎可忘恩负义。
且去百花楼寻壶百花酒,边喝边等承橙吧,也是个和我一样的可怜人。想着,脚下加快了速度,腰间的玉佩闪过一丝幽光,破了宫门的法阵。承隽一个闪身,便从宫门离开,往幽暗的街道里去了。风雨虽大,却在靠近承隽的衣服时就会湮灭。
而另一头,燃着香的小书房里虽无奴仆伺候,今日也有颇多的人。
正批阅着奏章的正是如今的帝皇,也是屋内诸皇子的父皇----丰央帝"看这时候,老三也是要过来了。"丰央帝不紧不慢的翻阅着手中的奏章,"你们也莫太欺负老幺,吓唬吓唬他就行了,欺负坏了,心疼的还是你们。"
"知道啦,知道父亲你疼爱小六,我们又怎会不喜欢他,父亲你放心吧",性子略急的老四,承玄,停下把弄手中精致饰品最先开口。正在玩修棋的老二承斌个老四承勋也不再行棋,"父亲放心,小六的脾气我们清楚,外硬里软,就像他人一样"承勋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小六很乖,先跟他把规矩立起来,以后就服管了,况且"边说边收拾的老五,承勋也笑了起来"况且他一直把我们当好哥哥看,之前还觉得自己不如我们还去抢权夺利,留给我们烂摊子了,实在太可爱了"
"你们呀"想起此事,丰央帝也不禁失笑"他有的想法虽不成熟,也是好的,你们莫要再逗他了。"
"父亲放心",这次开口的是一直坐在一边翻阅书的老大,承德,"我们有分寸,都已备好了。不会让父亲你太难结尾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是我们的骨中骨,血中血,我们怎么会不疼爱他呢"。
"好好好,你们有分寸。"看见最稳重的大儿子也开口了,丰央帝笑着摇摇头,看了眼老大手中的书,笑说"莫要着急,估计老三在来的路上了,你们布的这局啊,老六跑不出去的。你现在看春宫图也没"
话未落音,一个人影就从窗中跃入,"老三,说你多少次了,下次走门"丰央帝瞥了一眼进来的人,放下手中的奏章,"老幺入局了,你们一起去吧。"
再看进来的这人,不正是阿盾么,"不急,那边都安排好了,成王府那里也安排好了,我们先收拾收拾东西。"老三,承铎边说边招呼起其他兄弟,"父亲您先批阅奏章,到时候再见。"
"你们这些小子,下次走门。"看着跳窗而出几个儿子,丰央帝找骂到,"还说不急,真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