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狐放手三狐会的第六天,他终于回到只圆。
三狐会的文件堆满了桌面,底下的人难以下决策,全部在等待白狐。
小松鼠距离死后已经半个月,三狐会一切顺利,生活还是要继续。
黑犬打了个喷嚏,从外屋走进来,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自己拿了杯酒,穿过一道道门,才看见那个站在庭院中的男子。
男子有一头柔顺伏贴的头发,两只眼睛像狐狸一样细长优雅,唇瓣如同粉嫩的花朵,像是古典画里的美人,一身白色西服,笔直优雅的站在庭院中央观赏冬日里难得的梅花。
“今年的花开得不错,黑犬,你要不带一点回去摆着?”白狐道。
“不用了,我这种人带回去也只会浪费。”黑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最近他总是很困倦。
“晚上一起吃个饭?”白狐走过来,知道黑犬生了病,关上落地窗。
“不都是一起的吗,干嘛?”
“这个人,晚上之前带过来。”白狐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医生。
黑犬收下了照片,闻见厨房里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哈!来得正是时候!”
白狐端出来,笑道:“特意叫人做了送来的,尝尝。”
黑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往嘴里送。
白狐正吃得津津有味,却看见黑犬像是反胃,捂住嘴巴,放下那块排骨。
“怎么了?”
“生病了什么也吃不下,没事。”
“鉴别中心?犬哥,这是个妇产科的医生呀。”手下的光头小弟笑嘻嘻道,“会长该不会又有了新”
黑犬瞪了光头一眼,光头就不做声了,剩下几个人也不敢大喘气,不知道黑犬为什么心情不好。
黑犬带了四五个人,没想着大闹,进了门就有几个人围上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犬低头看着他们,面色阴沉如同阎王,对方人多,十几个动也不动挡着。
“兄弟,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为首的男人活动着拳头。
“滚。”
“不行啊,咱们这里还有很多孕妇呢,你带这么多人进来,万一吓着了怎么办。要打,咱们出去打,等会儿有人流产了可不止一条人命了。”
天空下起了雪,一片片落在黑犬肩上,他咳嗽了两声,脚边是别人的一滩血。
对方人多,打得久了一些,他的小弟也都倒下了,最后只剩下他还站着,他也不是完好无损的,脸上腿上都挨了打,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在打别人。
畅通无阻的找到了那个医生,黑犬送她到了只圆,她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站在白狐面前,黑犬正要离开,白狐说不用了。
“这事有关于小雪,我想你也应该去了解这件事,而我,也想亲自知道真相。”白狐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沉稳而平静,”你帮殷代雪做的鉴定?”
殷代雪是小松鼠的本名。
“是是的。”医生哆哆嗦嗦才回答出来。
“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她她吸了毒,想要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