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纸醉金迷(全员向16)暗流</h1>
几个人进入游戏时,置入你身上的芯片系统显示你已经彻底断开联系。警报不断响起,震得每个人耳膜发痛。所有他们赠予的东西都好好地被收拾起来,放在一边,像是原本该有的样子,还是白起没有耐得住烦躁,三两步跃进风里,按照地图指引来到你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
城楼风景固然美丽,而脚下却是深不可测的山崖,系统显示你最后一次是出现在这里,但山崖下空荡荡的,连鸟儿都没有一只——也许是有的,你是唯一一只。
“有给她打过电话吗?”周棋洛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焦虑,他接到消息第一件事就是黑进系统找找你的踪影,哪怕是一团数据也好——结果什么也没有,就算是在现实世界,也没有音讯。你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
“打过了,告诉我电话号码不存在。”李泽言正站在桌边,捏起一枚藕花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打过电话,家里的监控在凌晨四点坏掉了,而再恢复信号时,你已经不见了。这段资料或许要靠周棋洛来修复了,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气氛越发的压抑,窗外落了几个惊雷,震破这无声的束缚。凌肖就靠在木窗边,颇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望向众人:“那我们怎么办?”
“找,一定会找到的。”白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撑着窗子一翻便跃了进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紧抿着唇,男人又环顾了一周,才开口问道:“还差一个人?”白起破过无数人口失踪的案子,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我明天回国查监控,你们还需要多久?”李泽言终于肯放下那块藕花酥,他的指腹有一点甜腻的油渍附着着,又好像除了那一点黏腻,什么都留不下了。
“我也差不多了,今晚和远哥说一声,通宵把内容拍好,明天也能飞回去了。”周棋洛攥紧了那一点布料,他明知道那只是一团数据,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把布料攥住褶子,一圈圈漾开苦涩的味道。
可是你呢?你究竟去了哪里。
在城楼一跃而下后,连接着手腕的信号采集器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你清醒过来。那像是一场绵延的梦,说不清是好是坏,长时间泡在体验舱里让你浑身无力,在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煮了碗面吃下后,才觉得恢复了体力。你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
在收拾好行李下楼后,手机显示时间还不到四点。而你万万没有想到,在别墅区的拐角,传来一阵熟悉的钢琴声。
那钢琴声太过诡异,你忍不住走过去想一探究竟。那是个熟人,前不久你才在游戏里见过他,男人处在一栋半透明的屋子里,洁白的三角钢琴就坐落在窗边,卓以专心致志弹奏着莫扎特的《第二十一号钢琴协奏曲》行板部分,指尖流淌出的音符在黑夜里平添一份落寞,你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住了,四周都是黑暗,唯有这一处几何状的玻璃建筑是光明,像极了他冰雪般的眼眸。你宛如扑火的飞蛾,迈开腿朝着那栋房屋走去。
“不是说好要等我回来的吗?”手腕被人突然抓住,你的双眼被人蒙住了,自然看不到屋内屋外两个男人目光的交汇,宛如暗流般的争斗在黑夜里纠缠着,许墨一只手捂住你的眼睛,另一只手接过你的行李箱,朝着研究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