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们两个。”冰冷的嘲弄在我们的头顶响起,“是如此的狼狈。”
那金黄的身影昂然离去,带走全然的可怕魄力,留下一室的清冷。
翩凤揽着我,紧紧的揽着我,他全身都在发抖,就像穿着单衣又没带伞的在寒冬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雪。
无力的咳嗽着,咳得喉咙都痛了,半晌,才慢慢歇过气来,尝着嘴里翩凤的血的滋味,看着自己的手在哆嗦,感觉着抱着我的翩凤是如此的战栗,微微的笑了,“翩凤,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呢?”连声音都带着颤呀……
他苦涩的笑了,“我还能想要什么呢?飞凰,至始至终,我最想要的只有你。”
“你的伤重么?”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胸口,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吧?
他答非所问道:“活着比什么都好。”
冬笙很快的赶来将我们搀扶起来,然后带着父亲密令的侍卫也来了,宣读了父亲再也不想见到我们的函文,要我们即刻滚离这里,永不得再踏入任何一步。
小小的马车,载着重伤的翩凤和我,由冬笙一个人驾驶着,在这寂静的夜,悄悄的离开了这自幼便缠绕着我们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