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舍得]</h1>
"我改主意了,我要吃市中心的芋圆。"
“转移话题?”
法瑰脸不红心不跳,“我饿。”
“行,”谢律把她缠着的发都给拨出来,没再追问,“走。”
法瑰走在他边上,“算你识相。”
她一出去才知道整栋别墅半个人都没有,黑洞洞的,谢律给她解释,顺带去按墙上的开关,“俩家人对请佣人一起去看音乐会是双手双脚赞同,这事,是我老婆提议的。”她在灯亮前抓住他的手,他不明所以地回头,很快答:“别往脸上揍。”
说的跟顺口溜似的。
“…谢律,”法瑰盯着他,“我不饿了。”
谢律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她,“所以?”
“跟我上楼。”
法戚的房间在楼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个鬼迷心窍的,想上床,和他。
她进了法戚的门,就往浴室走,洗澡。浴室水声到一半,坐在椅子上跷二郎腿看手机的谢律起身,开了门进去。
晚间八点整。
原本是在浴室做的,后来给他哄骗着带到外面来,在法戚的书桌边的椅子上,女上位。
法瑰一直都很怕这个姿势,有重力作用,何况谢律每次都忍不住,要使坏,顶的她难受,太满了。
这次也一样。
后悔莫及。
她上半身的衣服是完整的,原本头发是干了,这会又被汗沁湿了,眼里湿漉漉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声小的像小猫叫。
背脊隔着衣服摩擦过木桌桌沿,上面有细碎的粉末,感官莫名其妙的很敏感,磨的她又痒又疼。
他的动作很轻,实话说,很温柔。谢律是知道她受不了这个姿势,在一起以后他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个姿势让她舒服一点。
谢律掐着她的腰上下耸动,性器半截是露在外面的,法瑰趴着吟一会适应了,半只眼眯着,推着身子向后靠,抬头向下看,原本是很好奇的,看了以后更好奇。
她那处是嫣红的,有粘稠的汁水冒出来,把性器交合处抹的一片晶莹,灯是开着的,她身子被顶的上下颤,视线倒是一成不变地往那凝着。
原本也没什么,可她竟然还伸了一只手去摸,他被她柔软的指腹触的咬了下牙,猛地把她的腰锢住,颊上滑下汗来,把她那只作乱的手压住,“别碰。”
她不听,还想碰,是真的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法瑰还想再看,结果他把人翻过去,乳尖磨过书桌的菱角,她低低地吟出一声,喘着骂他:“转之前不能说一声?有病?现在当哑巴,呃,唔……胀…你出去一些…啊…出去一些啊……”
他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也不给她看,索性把她眼盖住,只让她半张着嘴吟,手去揉她的胸,下身耸动的又深又狠,总往她的敏感点撞,撞的很准很重,法瑰再没有力气骂他,半仰着头,乌黑的发散在雪白的背脊上,是海滩上搁浅的鱼。
法戚没有打电话来。
一直到完事,洗完澡,开窗通风,把一室的味散去,法瑰瞅着他把书桌那打扫干净,后来走在他边上出去吃宵夜,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在法戚的书桌柜子里恶意地塞了一只开封的避孕套。
谢律看她。
“干嘛?你不是和她亲都没亲过,她为你守身如玉,不是说她不懂?说不定她还要当作口香糖。而且这个又没用过。”
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垂着眼好半晌,才走过来把她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的泪擦掉。
法瑰抬头,说,“分手吧。”
“一开始就说好的,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时机到了,就干净利落分。我不想瞒你,我家里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法戚喜欢你,你们已经订婚了,我没心思接着搞婚外情。谢律,趁来得及,掰吧。”
意料之中,他眼眯起来,“你舍得?”
他指的是她难道舍得不再用这个最能让法戚重伤的方式。
“舍得。”
“我问的不是你想的那一种。”谢律说,“我问的是,你舍不舍得我?”
她默一秒,“我对你没感情。”
“我对你有。”谢律打断她要说的话,“回答我,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