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并没有抬头看她。
只是耳垂悄悄地红了。
“……啊,嗯,好的,”由于alpha的那一面一直没有被开发,曹艾潜意识里依旧把自己定位为传统性别观中的普通女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需要考虑到让别人怀孕这一点,一时间素来心直口快有啥说啥的她竟然也尴尬地脸红起来,“不,不过,这样总归是不好的。都,都是我的错,反正以后不会这样了。”
其实还有个方法是戴套,但是念头一出就被曹艾狠狠地掐死在了萌芽阶段。
有抑制剂的情况下当然是吃抑制剂了!她还有这种妄想实在是太变态了!就算是各取所需的朋友,那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乱取的朋友啊!
“嗯,嗯……”
太尴尬了,梁悠的手无意识地绞着手里拽着的包带,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哎呀,为什么她才十六七岁就要开始讨论什么怀孕的话题啊,真是太羞耻了。
“但是,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不要忍着,你可以告诉我。像这样……”即使羞涩得要死,想说的话,曹艾还是会坚持表达出来。她装作不经意地抓过对方的右手,食指在对方手心里生硬地挠了三下,然后像拿了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又把梁悠的手丢了回去,“呐,这就是暗号了。”
“……”
不得不说曹艾这个笨蛋真的抠得好用力,梁悠觉得手心可能都被抠红了。
“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不喜欢开口寻求帮助,但是生病啊不舒服什么的老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曹艾摸摸鼻子,目光四处游移,“朋,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很正常的嘛。”
话还没说完,曹艾就感到梁悠捏着她的虎口,在她手心里轻轻地碰了三次。
“怎么了??”
如同收到信号的士兵,曹艾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梁悠突然之间又怎么了,眼睛条件反射地往对方的裙子腿间的位置看去——这法子屡试不爽,校服的裙子材质太薄,是否变湿已经成为曹艾判断对方状态的最好方法。
“看哪呢你?”心里暗自骂了句色狼,对曹艾翻了个顶天的白眼,梁悠用包包挡住自己的裙子以阻隔某人毫不掩饰的视线,“我现在有点渴,你能帮我买瓶水吗?”
曹艾:“……”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从保镖沦为仆人了?
虽然不情愿当个跑腿的,曹艾最终还是把梁悠钦点的饮料给买了回来,顺带嘲笑了一下对方这么大了还爱喝婴幼儿饮品的幼稚喜好,自然被梁悠又针锋相对地怼了回来,两个人你推我搡吵吵闹闹地走了一路,快到地铁站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声音把曹艾叫住了。
“曹艾——!”
两个人同时回头,叫住曹艾的是戏剧社的社长,温清清。
如果说之前曹艾在学校除了陈烯之外还有一个能说上话的,那就是温清清了。
温清清是她表舅的女儿,人如其名是个文青少女,一米五几的个子配上bobo头黑框镜,颇有些知性导演的风范。她跟曹艾小时候一起长大,现在逢年过节的也能见上几面,在一众亲戚子女中关系还算亲密,有时候私底下也会约出来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当然更多的时候,曹艾是被自己这个表妹喊去戏剧社当道具搬运工——毕竟温清清知道,自己这个表姐的力气天生就比很多男人还大。
所以她自然以为温清清这次又是来抓壮丁的。
“今天我没空啊,要搬东西的话你找下别人吧。”
梁悠在心里感慨,这曹艾真的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面对长途奔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找她的瘦弱表妹,她也只会用毫不委婉的语言狠狠拒绝,一般人至少也会安慰两句吧。
不过温清清已经习以为常了。
“咦,会长也在?”温清清对梁悠的存在稍稍表示了一些惊讶,不过马上就直入主题,“会长也在那就更好了。是这样的,曹艾表姐,我们不是要参加市里的中学情景剧比赛嘛,现在还差一个角色没合适的人选,正好有人给我推荐了你,我觉着你可以试一下。”
“我?你没搞错吧?是谁推荐的我,肯定是看走眼了,”曹艾眉头大皱,“我搬搬道具还行,要我演戏,你还是饶了我吧。”
而且她刚下定决心要搞好学习,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哪儿还有时间跟梁悠补习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
早就料想到是这个结果,温清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 ***
半小时前,戏剧社的社团活动室。
温清清原本是开心的,因为一直以自己在校外开的舞蹈室业务繁忙而拒绝参与演出的陈烯,突然松口了,答应说可以参加排练。
要知道陈烯可是从小就接受过专业的演艺培训的,唱歌跳舞样样俱佳,虽说后来因为打算专心学业而放弃了这条道路,但她依旧是常朗中学这一届高一中独一无二的女性最佳演技者,上学期合作的话剧还在省里拿了金奖,如果这次也能加入,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