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讲话,便似乎是听两个涮羊肉讲话,她跟在队后,恰巧入了门,背后虽冷,但她也丝毫忘了此地阴森。
这地闹鬼么?瞧起来合理极了,无灯火,夜了便天黑,鬼怪不来这避烛光,还去哪?
话题遭挑至薄有锋这头,她答:“我们是灵异专办组。”
保密呢?怎么暴露?连季洵之都晓得的道理,她险些要过去掌住薄有锋的唇,叫她这幅好唇暂且莫说话。
赵绍兴看往这头,眸光似乎也含住了,腼腆地一笑:“你们也来办这案?”
“嗯。”
这下连朝政也将手电晃至薄有锋的唇上,神色似乎警告她。
女人仍淡淡伫立。
“怪不得老林这么遮遮掩掩呢,原来是进了你们灵异组,好福气!”过了片刻,赵绍兴看他们尚还不懂,便讲:“别紧张,我们都知道灵异组。”
——听他一讲,原是灵异组同刑警这旁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着,为避到时尴尬,同灵异组会有片刻交往的人也签保密合同。
基本上全警局,除却实在接触不来的,其他都晓得有这么个“灵异专办组”。
不过他们签的却仅是保密,而并非是国家机密人物。
“现在你们进行到哪里?”林清野有办案经验,他也得心应手些。
那人则叹气,讲:“我们来太早了,该明天次日来的。有些人不愿意给我们开门,怕染上什么晦,本来这一路能查不少地方,现在都被局限住了。这地的人都信那什么——萨摩耶?她们听见了有人失踪,便奸细的不得了,都晓得是什么萨摩耶作乱,我们搜了四家,四家都信那什么萨摩耶说她们供的鸡鸭鱼不够了,萨摩耶要用人血肉这类。”
“我还觉得可笑呢,萨摩耶有什么好怕?”有人提醒说是:“那叫萨摩达。”赵绍兴才笑笑:“萨摩达——,记得了。”
“她们都让我们把祭坛拆了呢,我们怎么拆?拆了回头又怪我们,闹去警局,我们怎么办?没有录音笔作证,这几个老太一哭,我们怎么办?这是破坏私人财产……我们走了四家,三家像这样都不出门,一家根本不了解情况,报案人也不肯夜里出门。”
灵异专办组总该按些灵异的来搜寻,如季洵之,便问:“他们祭坛何处有?”
何处有?赵绍兴抬抬眼皮:“都说顺着街走就到了,你们都这方面的,去看看?”
林清野朝他摇摇手:“有空常聚!”
赵绍兴摇摇手。
得了信息后,男人便急急地朝前跑几步,跟上大部队:“我们真要半夜去祭坛啊?”
朝政落在最后,他将车门拉开,道:“你怕?”
“才不怕!你林哥我是做什么的?”
他们每人都有配枪,这回是薄有锋开车,林清野先讲难受,便同朝政自车后。
季洵之则与薄有锋一齐坐,不过几分距离。
女人坐在副驾驶,夏夜车内空气闷,她无法耐忍,便开了窗。
他们正去找祭坛,车顺着街道缓缓开,薄有锋有吩咐过他们好生瞧这周边,有无祭坛?
看着,看着。
季洵之方要将窗盖上,这时,车内却有颤颤的牙齿互撞声。
这是什么?谁在打抖?
鬼或是人?在车顶么?或是车外攀附着?女人立耳。淡淡,淡淡,甩不掉。
“谁有听见牙碰声?”
无人应答。他们这车之中有镂空,除却主副驾驶之外,后面还有三个位置。三个位置之后则是后备箱。
若是有鬼藏去哪?
季洵之猛地将首扬去窗外,窗外并未有人影。
窗外无人,那便是车内。
“谁?”
薄有锋亦停了车,飞速抽枪回扣。那秀美女人则又猛地探了一根长棍,朝内里车内搂挑。
朝政也险些要侧头或回首。
倘若回首明晃晃便是一青白的女鬼呢?
还好挑住的并非鬼,而是一好面子打抖的林清野。
“你?”朝政松了一口气。
而男人则牙颤:“打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鬼,不吃人……”
“林郎,你不是说你胆子有大得很么?”
朝政自一旁摆弄着手机,薄有锋则自另一旁也罕见地应:“闹胆小鬼,果然是真。”
“不是,我是身上凉,身上凉才打寒战……”林清野小声地讲,他的身上莫名的的确极其凉,似乎窜进了鬼的魂火,有人要侵走他的魂。
由魂至身的发冷。
奇怪,方才分明还未有。
车又启动,走过片刻,此时车外却是明晃晃的白了。
几个碑子立一处,上面都写着萨摩达。
无数的生禽尸骨都在这停搁。这地是祭坛么?林清野险些软了脚:“这就是祭坛?我刚刚来过!……我刚才小解,来的就是这,…会不会,也沾晦气了?”
当时他甚么也未注意,连灯也未有,随意解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