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怀书和郁怀泽虽相差九岁,体量却格外相近,样貌俱佳,均是身高腿长的好身材。
随便找出件稍小的衣服给宴琢临时换下,在他过于纤瘦的身板下,都衬得大了不少,但总比没有强,至少好过大夏天长衣长裤地包着。
郁怀书在厨房里炖汤。
宴琢洗漱完抱着衣服出来时,正巧迎面碰上走过来的郁怀泽,见识了郁怀泽的毒舌,他慌慌张张踉跄半步,嘴唇抖了又抖,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郁怀泽也不给他机会交谈,猛地把人推开,凶狠道:“让开!别挡道。”
说罢就冲进了卫生间,门也不关,直接就解开裤子开始放水。
宴琢没忍住朝里面瞥了一眼,只见到鼠蹊处丛生的黑色耻毛中,硕大一根被郁怀泽握在手里,看起来就沉甸甸的,顶端极其畅意地滋出一条淡黄色水柱。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郁怀泽扭过头,眼尾挑起,对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宴琢没经历过这种挑衅,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挪不动脚。
郁怀泽手上系着裤带朝外走,见他还站在这,啧了一声,道:“怎么?装死呢这是,都小琢小琢地喊了,还吓成这副德性,出息呢。”
小琢分明是郁老师喊的,和郁怀泽有什么关系!
可想起这个,宴琢躁起的心顿时柔软了几分,印象里只有在小时候爸妈这样喊过。
“郁怀泽,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小琢。”
出来就见两人氛围不对,当然,只是郁怀泽单方面的剑拔弩张,宴琢从接触开始,性格就唯唯诺诺的,很怕生。
“怎么会!”
郁怀泽忽然贴近,敞开胳膊揽住宴琢的肩膀,猛然改了性子般,一只手在他惨白的脸上捏了捏,笑眯眯道:“我跟宴琢挺好的。”
郁怀书将菜端到餐厅桌子上,背过身,语气不冷不淡:“最好是这样。”
贴着宴琢的那只手还想在他脸上揉捏几翻,像是玩弄个黏土娃娃,宴琢见老师转身进了厨房,便不再那么遮遮掩掩,抗拒和折磨悄然浮于面上。
“哟,还嫌弃上我了,玉做的?碰下都不行,多金贵啊。”
洗完澡的宴琢比进门时可要打眼多了,瓷白细嫩的皮肤被水汽熏得泛出点点红晕,撇去那些陈年旧疤和新添的淤伤,摸起来滑腻腻的柔软,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浴液香味。
郁怀泽突然发力把他抵上墙,单手撑着墙壁,只是凑近嗅嗅,宴琢就吓得直发抖。]
宴琢连抽身出来都不敢,支支吾吾地说:“你没洗手”
郁怀泽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迅速反应过来意思后,反而专用扶鸟的那只手,粗鄙地在他唇瓣上碾了几圈,然后盯着宴琢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看了几秒,挑起眉峰,耐人寻味地笑笑,扔下一句“你等着”便回了房间。
宴琢除了傻站着应声,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厨房忙完的郁怀书喊宴琢过去吃饭,走近了,才发现他新换的衣服又被水濡湿大片,而且头发也有些长了,都可以跟个小姑娘一样扎起来。
宴琢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洗完澡,湿答答地垂着,后脑位置的头发已经及肩,刘海都能挡住视线了。以前他都是自己躲在卧室里,拿把剪刀对着镜子修剪,最近被打得厉害了,结果忘了这茬。
一张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被湿漉漉的发丝拢着,瘦得出尖,衣服也显得松松垮垮。
他仅有的一根绑头发的皮筋在浴室里崩坏了,郁怀书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宴琢就变得局促不安:“老师,我”
郁怀书打断道:“先等等,我帮你吹干再吃饭,可以吗?”
帮自己干吹头发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宴琢内心都迅速翻起了浪花,痴痴地望向他,差点都忘了回答,开心之余,忙不迭地应道:“好。”
从卧室出来的郁怀泽瞟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阴阳怪气地感叹了句:“这才几个小时,真亲密。”说完便没再给眼色,直接在饭桌边坐下,先吃了起来。
]
亲密?
宴琢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好像也算不上,郁怀书是在做给自己吹头发这种细碎的琐事,但除了指尖拨动着发丝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而且坐得也不相近。
郁老师总是这样,关怀备至,扬着笑,刻意把控出的疏离却不难感受到。
宴琢抿了抿唇,试探性地小声喊道:“表叔?”
郁怀书的笑意凝了一瞬,纠正道:“还是喊老师吧,表叔也太老了,我大不了你们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