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人给红毛拜过年。这一条简单的信息,莫名的在这一刻的空茫中击中了他内心的某一片未知角落,他的心微微一抽。
“在街上”
贺天秒回: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贺天抓着红毛上了一辆出租车。
贺天报了个地址,强行给红毛系安全带,红发少年在吼:“你干吗啊?!你不跟你家里人一起过年这么晚还出来?!”
“那你呢?”贺天问。
“关你鸡……什么事?”
听到某人半途改口,贺天抬头一笑。意喻不明。
经过几次在床上对某人实施的教训,果然,还是有了成效啊。
几秒后,他在后座牵住了红毛的手。
“我就想跟你一起守年。”贺天眯着狐狸眼,笑得又坏又霸道。红毛脊背突然一阵发毛,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姓贺的到底想干什么几把事?!
后来,他把他带到了一个老旧的电影院。一人花了十块钱,可看通宵的旧电影。
哪有人这么守年的?
除了他们,老旧的放映厅里就只有一对情侣和几名估计跟他们一样无聊的青年。从爱情片到烧脑的片子,后来看得红毛昏昏欲睡,他恍惚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新年快乐”,一睁开眼,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吻了个正着。
还有别人在啊!他气恼地挣扎,对方的舌头却反而趁乱撬开了他牙齿,钻进了他口腔,卷缠着他的舌黏腻地亲吻起来。
这个无法无天、不对、嗯、什么来着的混蛋……
他把他亲得无法抗争,浑身发热,忘记了其他,推开活动的扶手,将他按在了凳子上。
他的手钻进他的衣服,在红毛柔韧结实的背上情色放肆地游走,直到他钻进他的裤腰,捏上他浑圆的臀肉。“扑”红毛一下推开了贺天,因为怕被人发现,他甚至不敢骂他。
他坐起来,做贼心虚死了!然而当他心惊胆战地扫了扫放映厅,却发现诺大的地方竟只有他和贺天了?!
“他们去隔壁厅了。”贺天环住红毛的腰,胸膛覆上少年的胸膛,在他耳边眯眼低问,“很失望吗?”说着,他的唇再一次摄住犹在惊讶的少年的唇。
一个小时后,贺天拽着红毛满手心的汗湿奔出电影院。把手里的几团卫生纸扔进垃圾桶,他抬头看了一眼街对面闪着暧昧灯光的酒店,而后回头,在满脸滚烫的人耳边轻呼出一缕热:“新的一年,总该有点特别的迎新回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