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办法，李余只好去问另外一位大姐。

    “什么态度嘛，我只不过问路而已，居然……”

    “主任，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李余疑惑地看着空空的周围。

    “哈哈……”看到李余的签名之后，主任发出了一阵狂笑。

    “哦，给你。”李余有点疑惑地把手里的合约递了过去。

    “去县城，找教育局。”这是临走的时候，主任对李余说的。

    “买只鸡蛋吧！”

    “主任你说什么？”

    “买只小兔吧！”

    哈哈……“

    “噢，没什么。他们，他们……他们在你没来之前已经签好，所以就剩下你了。你签好了吗？让我看看咱们的合约。”

    “这，这条路好像是进山的路啊！”李余看着这条路的走向，万分疑问。

    几天后，李余糊里糊涂地坐上了前往成都的火车，当然了，他不会在成都下车，而是在途中一个名叫潭古县（随便瞎编的地名，大家千万别在旅游的时候去找，否则消失在大山里万恶我可不负责任）的小站下了车。

    “鸡蛋多少钱一个？”李余终于认输了。

    短短几分钟后，现场就只剩下李余一个人了。

    “喏，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就到了。”大姐指着火车站旁边的一条小路说道。

    不过等他签完之后，却看见其他一起来的人纷纷离开。

    “我不要鸡蛋，能告诉我县城怎么走吗？”李余有点生气的说。

    “主任你笑得好邪啊……”李余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终于，终于有人上当了……”

    李余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好不容易在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里的地名。

    就在这个时候，迟到的李余才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对不起大姐，我不要鸡蛋，能告诉我县城怎么走吗？”

    “对、对不起，主任，今天路上堵车了，所以我来晚了。”

    没想到这位大姐二话不说，竟然转身走了。

    “我们县城本来就在山里的嘛，有啥子好奇怪的！”这回反而是大姐在奇怪了。

    “先找县城吧！”

    “买斤核桃吧！”

    “没、没什么，你放心吧小伙子，喔，是李余先生，是吧？回去等通知吧！

    “这是什么文件啊？”李余问道。

    “啊，没关系，你先坐下吧！顺便把这个文件签一下。”

    小站的站台只有几十米长，或者说，整个小站其实就只有这个站台和旁边的一家小卖部，几名山村妇女在附近挎着篮子，在向火车上的人兜售着山货。而这周围除了这个小车站之外，竟然全是大山，绵绵延延的大山充满了李余的整个视野。站台的边上竖立着一个站牌，上面写着“潭古县站”几个大字。

    “大姐，大姐，请问县城应该怎么走啊？”李余向一位正在兜售山货的村妇问道。

    “啊，真的吗？”

    “买斤苹果吧！”

    说完，这位主任开始把手中的文件发放到所有人手中。

    “两元一只哩！”

    “好了，各位如果想好了的话，就把这个文件签一下，这是为了保护各位的和被支援地区的利益，各位不妨自己看看。”

    “不买算喽！”卖鸡蛋的大姐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好，我认了。给你钱，现在总能告诉我怎么去县城了吧！”李余气愤地说道。

    虽然是做过了思想上的准备，但是李余还是觉得这里实有点荒凉。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反正来都来了，先找地方吧！

    “什么？这简直是敲诈啊！”

    “主任，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在连续拒绝了多位大姐好心的推销之后，李余终于明白了，如果他不买点什么的话，他是不会得到如何去县城的信息的。

    “签完了你就可以去西部了。”由于还要发给别人，主任也没多解释，顺口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也属于四川省，但是好像很偏僻的样子。”看着小站上就像电影里表现出来的几十年前的样子，李余不禁感叹道。

    或许是人走得比较少的原因，从火车站到县城的这条土路很难走，不过还好的是走了一段之后，土路终于成为了柏油路，但是年久失修的路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ＯＨ，ＭＹ  ＧＯＤ！”李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天黑前，马车终于摇晃到了县城，李余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现在即使找到教育局，估计里面也没人了，于是李余找到了可能是县城里唯一的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正在沉浸在西部梦想中的李余几乎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男娃，买只鸡蛋吧！”

    “主任，我再考虑考虑好了。”

    半路上，李余好不容易搭了一辆马车，朝县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