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并不擅心计,刚刚还甘愿受死,一提到用她做人质,就什么都招了。
「除了死路,我可以另外给妳一条活路,至于走哪条,就由妳决定!」黑色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两根手指,一面暗暗玩赏着津的表情变化。果见她昏黯的眼神一亮,死白的脸上浮出一丝希望,那反应完全符合预期,黑色男人不禁幽幽地笑了。
「是怎样的选择?」津勇敢的问。
细长黝黑的手指指向全场的男人们「活着,让他们舒服。」
看到那一大票男人,津倒抽了一口气;所有人也都阴阴邪笑了起来有些还舔着嘴唇,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首领?」但同样也有人担心,「这样岂不会吃里扒外?」
「首领惜才,一个不会为了活命出卖自己族人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为了讨好首领,珘光赶紧接话,纵使他也困惑首领对待津的方式。一直以来血魔掠夺灵生,都是直接杀掉宿主。这次面对源之煞的宿主,首领的态度实在暧昧,一定,大有内幕。
为促成他的目的,珘光换上和缓口气对津说:「妳不用怕,我们很疼爱听话乖巧的女人。妳看她们都能向妳证明。」
顺着珘光手指的方向,所有女人都露出冷艳笑容、昂首挺胸,她们确实都丰腴亮泽,过得很滋养
「在血原呢男人过得好,自然少不了女人的好处。」珘光补充:「珠宝?华冠?胭脂?水粉?妳喜欢的我们都能满足妳。」
在场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女人个个娇媚,穿着布料虽少,那薄软半透的材质自然是上上品,她们浓妆艳抹,下巴微抬,姿仪傲人、神情愉悦,确实没有半点受到凌虐的委靡,里头有些并非血咒魔族的似乎也适应的很好,全以血原之魔为傲。
这太恐怖了津打了个寒颤,她宁可饥寒交迫,也不想承受这种多人之福,「另一个呢」她急着想跳过这个选项。
「非生即死,第二种,也是最后一种可就没那么好受啰」首领的嘴角勾起阴险的笑。
「是什么?」津急问。
「差遣妳的梦魇为我效力,直到死在我的床上。」
津瞬间愣住;整场立时哄然大笑;珘光也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首领就是首领,根本一点儿也没变,绕了一大圈儿,结果依然还是为夺取梦魇,杀掉宿主,只是在玩弄猎物。
望着一大群男子,少少的女性,津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即刻杀掉自己取走源灵生,难道只是为了满足需求?在血咒荒原,女人最大的意义便是满足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在这倚靠男人与势力生存的世界到底还能奢望什么?
见津呆在原地,迟迟说不出话,表情僵住一副快哭的模样,首领从容换上第二根烟,两手一摊表现的十分开明:「放心,我从不强迫女人,一切尊重妳的决定。」他两手扶在扶手上,轻松躺回椅背上,咬着烟微笑道:「当然,妳也有咬舌的权利我不会干预这点人身自由。但骨垩那边我就得好好想能怎么利用了!」
卑鄙!明着威胁还说不是在威胁。
现场回归静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津身上,等待她的选择。
「若我做出选择,又怎么确保你会信守承诺,不会将我在这的消息传回骨垩?」津没忘记他们是不守承诺的血原恶霸。
「女人!事实上妳本来就没有任何选择权!妳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跟我们谈条件!是首领对妳特别开恩!」一名男子对她叫嚣。
「妹妹,妳和我们一样,刚开始难免彷徨,但我敢保证,在这里我们都没有人饿过、受苦过。」一名姿态颇高的美艳女人主动鼓舞道。
「饿?受苦?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好吗?」津内心陷如极大痛苦挣扎。在猎户的网罗里,不管哪个选择,都意味着,她将失去一切,失去自由,失去所爱的人。就算锦衣玉食,又如何?
大家开始鼓噪起哄,一派叫津选择跟他们吃香喝辣,一派劝说能受邀上首领的床是莫大荣幸。场面越吵越激烈,越闹越不像话
首领抬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不喜欢等待。」收敛起诡笑,首领的表情转为严肃冰寒,语气平淡,却带有极大的压迫:「我对血原外边那些部族的乐趣,全在于妳的态度。」津退却了这个男人阴晴不明,万一他等不及直接替自己做了决定,要她活着去服侍那一大群男人想到这她畏怯地看了首领一眼,更是心生惧怕,百般抗拒。
「妳的决定?」首领如鹰的眼神充满了逼迫。
众目睽睽,她低下头,小小声吐了个:「死。」
「抬起头,看着我。」首领提起嘴角,阴冷的笑:「妳要怎么做?我要听见,清楚、确切的答覆。」
「我我选择」津看着黑色男人,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死在你的床上」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一阵哗然低笑;更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血咒女人们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并且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
泪水模糊了视线,津再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