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春梦。二十多年来的第一个春梦。
我松口气:啊,J总,这是我招了个保洁,咱们之前的不是被辞了嘛,需要人打扫卫生。
下一周,Pita仍然没有来我们家。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小会计跟我说,难不成是嫌钱少,领导难伺候,直接不干了?我说那也有可能。
大Z和小W出发的那天是差不多凌晨四点的样子。因为没有订到国内的机票,所以只能给他们安排车送他们去现场。这样要开八个小时左右。四点的时候天还没亮,我被他俩在院子里拖着行李的声音吵醒了。院子里的灯光把三角梅和棕榈的树影映在墙上,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第二天Pita没有来。厨师捏着鼻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自己真是把大家吃喝拉撒全管了……一边拿拖布把那滩东西都拖掉了。
身体逐渐发热,有什么东西爬上我的胸,湿润滑腻,像是舌头,舔弄我胸口凸起的两点。我大声地喘息,但大概是在梦里吧。我的肢体并不受自己支配。宛如被降临在我身上的黑暗捆绑,被摆成一个胸部挺起,双腿大开的姿势,任由那片酥麻瘙痒席卷过我的胸口和小腹。
领导既然发话,我自然得马上把Pita打发走。我就把她拉走,然后在门口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家下水道就这样,领导可能今天看见不高兴了,但是这玩意一直都有问题,不是你的错……明天你早点过来把那片地面弄干净就好,我们也会找个水管工尽快修……
Claudia就是我。
从下身的甬道,到小腹,都是又麻又涨的感觉。被填得很满很充实,我能感觉到,身下的液体疯狂地流淌出来。周围似乎响起一个低
我把这事告诉了J,问他要不要再找个保洁。他说他想想。周例会上他提了这事儿,说暂时先不找保洁了,最近大Z和小W要去项目工地,家里人少,大家克服一下自己把卫生搞好。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感觉我和小会计都没发现J是什么时候走进客厅的。这人为什么走路没声音。他看着我,也没说话,满眼的谐谑。正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J听见了Pita在院子里冲洗地板的声音。他挑一挑眉:什么声音?
他抿着嘴点了点头,往后院去了。我正准备借这个机会和小会计静悄悄地从客厅消失,却听见他在后院里不大不小声地喊:Claudia你过来一下。
我哭丧脸。小会计说你快去,J哥哥这是要借机好好指♂导一下你的工作。
周末我找了水管工来看我们家的下水道,但他拿长钢筋捅进去检查了很久,说没有堵。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在想,是什么东西能把下水道堵成这样?也捏着鼻子上前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比较奇怪的是,下水道的那个格栅盖子上挂了些丝丝缕缕的像是肉上的脂肪和筋的东西。我想这儿可能是通到厨房的排污管,厨师做饭的时候乱扔,垃圾把管子堵了吧。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下身逗留,在那两片合拢的柔嫩花瓣处轻柔地扰动。我想喊,却也喊不出声。
她点点头,挎了布包往外走。我关上门,这时J走出来发动车子。 看见我,说:我出去买点吃的,等下回来。
但我能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流出来,借着润滑,一股柔韧的力道突然钻进我的身体,刺痛。我在梦里挣扎,却根本醒不过来。奇怪啊。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为什么我醒不过来?
走进后院,眼前的景象令我倒抽一口凉气。后院的下水道像是自助餐里的巧克力喷泉,往外突突地涌着不知道是泥还是脏水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是那种黑红黑红的颜色,而且有一股有些腥又有些霉烂的味儿。我看见J微微皱着眉头,而Pita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浑身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我想她第一次见我们领导,但至于怕成这样?
我问:怎么了?J说,可能是她把什么东西扫进下水道堵住了吧。你看现在又在冒这些东西。让她先别干了回去吧。
那天晚上,J给我们带了家附近一家快餐店的汉堡。加了黄芥末和双份的牛肉饼,很香。
梦里,我似乎深陷一片混沌黑暗。
听见背后轻轻的一声笑。
我揉了揉眼睛打算不理会外面车子的声音继续睡,但是恍惚间我似乎看见映在我墙壁的树影里多了个影子。就像是一棵巨大的海葵状的植物突然长在了我家的树里,有柔软的带状叶子,但不是随风摇动,而是好像在水里一样波浪状摆动。我愣神间,它就像有生命一样平滑地隐去,消失在树影的下方。我想我一定是睡迷糊了。要么就是风把另一棵树吹偏了,导致我出现了错觉?当时我很困,很快就接着睡过去了。
然而似乎有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从我的脚踝抚上来。轻微的酥麻,宛如电流沿着我的小腿一路游走。在梦里,我什么都看不见。混沌的黑暗似乎吞噬了我,但渐渐地,我的周身似乎都被那样轻柔的爱抚所包围。就像有无数只手,无数灵巧的手指抚弄我的脚踝,大腿,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