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慕容琅和苏沉谈论破城大计。
那守城之人乃殷宗锴,作为拓跋部头号战将,绝非浪得虚名之人。
只是这两年一直守卫鄞州,所以,尚不曾交过手。
不过这一次,机会可不就来了。
雾蒙蒙夜色中,五千骑兵宛若长龙,趁着夜色,浩浩荡荡奔出大营,向着殷宗锴大营方向而去。
慕容琅对魏昂道:“记住,按计划行事,不必恋战!”
“王爷放心,末将必完成任务!”魏昂低声道。
夜幕下,五千骑兵,皆身着黑衣,没入黑夜中,不易被人察觉。
“魏军大帐在何位置?”魏昂朝着几名探子询问。
“大营中央!”
“好!”魏昂轻笑,低声道:“持弓端弩,全军出击。”
魏昂积压一年的怒火,终于有机会释放了。此刻,他恨不得直扑拓跋大营中,杀对方个片甲不留。不过为了尽快拿下鄞州,暂且还是得忍耐。
殷宗锴与副将商量完次日应敌之计,刚刚走进大帐,卸下佩刀,脱去铠甲,来不褪去内衫,忽然,一阵闷声,从远处不断靠近。
“不好!”殷宗锴停止手中动作大叫,“有人偷袭!”
经历过太多大战,殷宗锴对这种大地出的沉闷声,太了解了。
“快,快,准备迎敌!”
簌簌,簌簌,箭雨仿佛瓢泼大雨落下,两翼奔驰骑兵,遭受箭雨袭击,顿时人仰马翻,死伤大片。
“将军,听闻燕王麾下有一支神鹰军,将士个个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莫不是他们来袭营?”
“是啊,若是这样,咱们只能先躲一躲”
殷宗锴直觉不可能,这半夜三更又看不见人,神箭手也没有用武之地。而且就算是他们,也是不能躲的,“拓跋勇士们听命,随本将军冲杀,今夜绝对不能让燕军得逞。”越是混乱情况下,越要起表率作用。不然,士兵们看不到将领冲锋陷阵,很有可能会主动放弃抵抗,兵败如山倒,那么,今夜就彻底倒霉了。
殷宗锴身先士卒,穿过箭阵,“冲,快冲啊!”
殷宗锴已察觉眼前骑兵数量不多,纵然突然来袭,造成威胁,但将他们一举全歼,不是问题。
这两年,拓跋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殷宗锴也不是没有请命过要上前线,但拓跋浚不如拓跋延信任严熙,不肯让严熙担任守将。殷宗锴便一直留在鄞州,潜心练兵,故他麾下骑兵,还保存着拓跋部的血腥,算是拓跋部的骨血,也是目前最精锐骑兵。
伤亡并没有让他们惧怕,相反,血腥味彻底激出他们的野性,士兵们变的疯狂起来,在箭雨中,俨然成了舍生忘死之辈。
魏昂先发制人,开始自然占据优势,但随着殷宗锴开始抵抗,优势便逐渐消弱。
半个时辰左右,燕军优势全无,被魏军从四面八方包围,“杀了他们!”殷宗锴骑在战马上,挥刀砍杀,同时促催身边兵卒。
“将军,不好了,你看东面!”
此刻,大营东面,火势冲天,浓烟滚滚。
“不好,那是粮草!”
“混蛋!快去救火!”没去烧他们的粮草,他们反倒过来烧自己的了,殷宗锴简直没气出病来。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举动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拓跋部已连失几块地盘,眼下粮草正是紧缺,就算能回鄞州运送粮草,可那也是从鄞州百姓手上抢粮食,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
而魏昂的任务完成,趁着他们去救火,也带着剩下的人马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