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我年少最大的欢喜

    “好了，哥哥，别说了。”顾浔打断他，平躺在床上。

    唐澄试图再解释一下。

    “小浔，如果你想，我可以去纹你的名字，真的。”

    “算了哥哥，我就这么一说，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再去洗掉，怪麻烦的。”

    唐澄听到这话，马上坐起来，看着顾浔：“什么叫以后我们分开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顾浔侧过身，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没有说话。

    唐澄说：“小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没有安全感了？”唐澄努力回想着，这三年来，无论自己做什么决定都会和他沟通，无论去哪里，都会提前告诉他。不会让他找不到自己，不会让他觉得脚下是空的，后面没依靠。

    “说话啊，小浔。”

    顾浔一反常态，今天的他似乎并不想多说话。“哥哥，我累了。”

    “和我在一起累了吗？”

    “澄哥。”

    “你起来，说清楚。”  唐澄拉起顾浔，他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想过分开，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不坚定。”

    顾浔咬了咬下唇，说道：“你是从来没想过分开，还是不敢和我分开？你是怕我再割一次腕吗？然后你就一辈子活在内疚中？我告诉你，我不会了。就算你唐澄有一天抛弃我，我也不会去死了！”

    “顾浔，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就是怕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勉强。”

    顾浔轻笑：“难道不是吗？你和我在一起不勉强吗？那么的小心翼翼，你怕伤了我，你怕刺痛我，你说话、做事，你处处小心。你甚至连，连做爱的时候你都要小心着。唐澄，你不累吗？”

    ……

    “我没有那么敏感，我长大了，我也没有那么脆弱了，敏感的反而是你吧。”

    ……

    “唐澄，如果你要走，要过正常的生活，过自己的日子，我不会拦着你。我顾浔也不是没了你，就非要去死。”

    听到顾浔这样说，唐澄心里突然像刀割一样难受。“什么叫正常的生活？你认为我们现在不正常吗？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吗？”

    “正常吗？我们可以结婚吗？我们之间会有孩子吗？”

    原来顾浔已经想到那么远了，唐澄从未想过这些，他只是想，和顾浔在一起，就这样一直在一起，直到其中一个人死去。

    “顾浔，你今晚是想吵架吗？”在一起三年，他们从未争吵过。有时候唐澄觉得，他和顾浔像一对相敬如宾的老夫妻。

    这一天，24小时内，唐澄的心情大起大落，从紧张、期待，到忧愁、悲伤、落寞，到见到顾浔后的欢喜、踏实，到刚才性爱时的兴奋、刺激和幸福，再到现在的不解、生气和无奈。

    唐澄不禁苦笑，今天的日子值得铭记。

    见唐澄的样子，顾浔的心又软了，叹了口气，摸摸唐澄的手臂：“哥哥，你帮我洗澡吧，我这会不太舒服，洗完澡，想睡觉了。”

    顾浔的手心很烫，唐澄摸摸他的头，发烧了。

    “着凉了吗？怎么就发烧了？”

    “今天拍了一天水里的戏，可能泡太久了。”

    “医药包在哪？先量个体温。”唐澄想要起身去翻箱子，顾浔抓住他。

    “澄哥，还是先洗个澡吧，洗澡也可以降温的。”顾浔看看自己，再看看唐澄，笑道：“你看看我们，身上黏糊糊的。”

    唐澄也笑了，是啊，彼此刚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污浊都没有清洗干净，就开始吵架，顾浔年纪小，唐澄你也小吗？

    “好，哥哥陪你去洗澡。”

    酒店里没有浴缸，只有淋浴，唐澄怕顾浔站不稳，洗的很快。给顾浔洗好了之后，自己又简单的冲了一下。在浴室镜子前，唐澄给顾浔吹着头发。镜子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唐澄看着顾浔完美的倒三角，和性感的人鱼线，居然下身又起了反应，赶快躲在顾浔身后。

    “澄哥，又硬了？”顾浔笑着，看着镜子里的唐澄，唐澄的脸也红扑扑的。

    唐澄心里骂着自己，你是流氓吗？刚发泄完，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又硬一次。

    给顾浔量了体温，39度1，吃了退烧药，又逼着他喝了两大杯热水。

    “幸好有哥哥帮我准备的医药包，不然这大晚上的都不知道去哪里买药。”

    唐澄突然想起顾浔还没有吃晚饭，刚才那碗粥，也都被他吃掉了。“肚子饿吗？吃点东西吧。”

    顾浔有气无力的说道：“饭是不吃了，哥哥要是给我补点高蛋白，我到是可以吞下去的。”

    高蛋白？唐澄想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发烧了，嘴巴还不老实，快点睡觉。”

    “发烧了，也是可以草的。”顾浔说完躺了下去，“哥哥抱抱，抱着睡。”

    唐澄也躺进被子里：“干嘛？说完就后悔了？赶紧躲被子里？我唐澄在你眼里是什么？你发烧我还不放过你。”